一场欢宴，到九点半才散。</p>

孙阿明倒是半路又回来了，却是没能把苏见山也带回来。</p>

等到结束，金智强已经带了几分酒意，和孙阿明一起，亲自把曹玉昆送到了楼梯口，这才目送徐得禄和黄佳颖搀扶着曹玉昆，摇摇晃晃的下楼。</p>

徐得禄拦下一辆出租车，帮着把曹玉昆扶进车里，还要跟着回去，说是怕黄佳颖一个人应付不来，却被黄佳颖婉拒了。</p>

车子开出去不过几百米，她就扭头看着曹玉昆，“不会真醉了吧？”</p>

曹玉昆没控制住，笑出了声，然后就顺势睁开眼，“唉，你这人真是，待会儿扶我一下又怎么了？”</p>

黄佳颖抬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笑着“嘁”了一声。</p>

过了一会儿，她说：“你现在很厉害哦，说话半真半假的，我坐在沙发那边听着，要不是我知道怎么回事，我都怀疑你说的是真的了。”</p>

曹玉昆知道，她说的是资金的事情。</p>

这显然是整个晚上，自己主动吐露的最假却又最重要的信息了。</p>

“没办法呀！既要示弱，又得表现得硬气一点，不能被金总一个人吃死，只好选择一会儿软一会儿硬……你在旁边看着怎么样？没出篓子吧？”</p>

黄佳颖想了想，歪着脑袋笑吟吟看过来，说：“我都觉得你有点像个做了几十年生意的老家伙了！”</p>

那就是表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