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这话再明白不过。
这是想让钟萧离这位王爷,去东泰城镇守东北边塞,以换回唐德昌来再征东南。
“谨遵陛下吩咐!”
迟相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谨身。
“还不急,不急。”
皇帝并未直接下旨意,只是安排赵佑成赶紧拨付粮草银两,救助受难的十余郡城的百姓。
并令迟睿在统管京师上下,捉拿南疆蛮子。
……
此刻的方青冉,正亲自下厨为钟萧离煲汤做菜。
“你的手艺,真的是没话说。”
哪怕桌上的五菜一汤,看起来都是家常菜,可出自方青冉的手,吃着就是觉得滋味不一般。
钟萧离十分满足的喟叹。
“之前你说,你和迟映雪的关系很复杂?”
与钟萧离一起的时间长了,方青冉发现她有时候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可一想到,钟萧离与迟映雪都有了孩子她就觉得无比纠结。
宁宁可爱,可也掩盖不了迟映雪是生母的事实……
“确实复杂,一时半刻之间,怕是真的说不清楚。”
不是不想说,而是有些事他都还没捋清楚。
为了迟映雪之事,钟萧离可没少费心思。
甚至他的几名亲卫,早在三年前就去调查某事了。
只是一直到如今,都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
哪怕在这期间,钟萧离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可随着宁宁年岁渐大,看着她眉眼之间神似自己的模样,他心底也笃定就是他的女儿。
女儿是亲的,那迟映雪……
“不想说就不说。”
方青冉有些气不顺了。
“我和她真的没。”
“食不言寝不语!”
方青冉瞪了钟萧离两眼,深吸了一口气。
“宁宁都多大了,你还说这些,有意思吗?”
“我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没查清楚。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宁宁再去见她吗?”
钟萧离也是无奈。
“当年,我接了秘旨前去离鸾城。本以为只是走个过场,可谁知差点都没能见到离栾城。”
“很凶险?”
“说是死里逃生也不为过。”
钟萧离陷入了回忆中。
“当年在路上,我有八名亲卫跟随,便大意了,月末我与亲卫路过花里山,正巧赶上了大雨,便在附近的一处集市落了脚。”
“好巧不巧,那客栈的上房中,正有一位进京赶考的书生,与我卧房相邻。”
“许是故意的,那书生与我攀谈了良久,我们便相约一起去祝州,一路上我还对他多有照顾。可不想,就在到祝州前的夜里,我与亲卫都中了招。”
“最开始,我们只是中了迷药,身上的银钱包裹被劫。”
“我也没太在意,还想着去了祝州寻了知州后,定然给那书生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可谁知,到了祝州才真的遇到了大风险。”
“你,你们在祝州,是被人陷害了?”
“要是如此,倒也轻松了。”
钟萧离摇摇头,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了。
“从进祝州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两名亲卫便发现我们被人跟踪了。”
“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没太在意。只是还没等到我们靠近那府衙,便有数十乞丐,小二将我们围堵在了大路上。”
“后来,更是推攘间,跑出来了什么商家王家的一些家眷,说是什么我们欺辱了他们家的小姐……”
想想当时,钟萧离还是觉得一肚子的火气。
“后来呢?”
方青冉越发想听后续了。
强抢民女什么的,她可是听过多了去了。
可要说青天白日的,大街上强抢郎君……
这样的大戏,名角都不敢唱。
“你很期待?”
钟萧离好似看出了方青冉的某些小心思。
“你觉得,我被人抢了去,很有故事?”
“不是不是,我是觉得那些人太过分。祝州怎么说也是郡城,他们怎么敢?”
方青冉的小脑袋晃悠的那叫一个快。
“快说,后来呢!那什么商家,王家的都是讹人来的?”
“谁知道。”
钟萧离摇摇头。
其实,直到现在,祝州还在钟萧离十数位手下的秘监中。
这些人,就是想要查清楚,富商王家到底从何而来,又是如何消失的无影无踪。
明明祝州府堂有载,却又寻不到几家人,这自然是极为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