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八,不知不觉间,属于他们大一的寒假已经要过完了。
六个少年略显惆怅的站在山脚,等待着轮渡。
属于他们假期,
到此为止了。
“你说,我们这个寒假,过的是不是很有意义?”叶陵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海,眯着眼睛轻声向五人问道,她的胳膊被苏可乐搂着,此刻,他的鼻子上贴着膏药,胳膊肘还有些微微疼痛。
他都感觉自己帅到毫无瑕疵的高鼻梁是不是给苏星宿一拳干碎了!
哎,若真是碎了。
他山城彭于晏不久毁于一旦了?
叶陵忽然的问题,似乎真的引起了四周之人的深思。
他们神情怅然,回顾这一个月的点点滴滴,人生似乎也没有这一个月精彩。
叶陵在烟花暴雨下,捧着尤克里里,百人大合唱暗号,给了苏可乐一个完美的告白。这个旅途,堪称惊艳,因为苦甜皆有。
齐祁和林欢欢走尽千山万水,从最初的冤家,再到彼此心澈,相识,相知,相爱,走过了一段感情应有的轨迹。
白羊和宋东野,这一个月里感悟颇深,在他们看来,寄情山水,闲云野鹤,此为真仙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一个月跟过了他娘的三年似的,你说人到了山里头,是不是真的会放空脑子?手机手机没信号,报纸报纸看不到,我感觉我再带一个月,我就要成土鳖了...”林欢欢哭笑不得。
“这样啊...”叶陵朝着身旁和自己亲昵不断地苏可乐恰然一笑,“我倒觉得,这一个月,是我生命力最意味深长的一个月!”
林欢欢呵呵笑道:“是啊,给人家揍了百八十拳,鼻梁骨都断了,能不意味深长吗?”
齐祁夫唱随和道:“就是就是,我要是这样,就算给我三辈子我都忘不掉!”
叶陵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是又笑又气:“你俩...啧啧啧,现在好了,在一起了,就知道调侃我了!”
“不过说实在的,你说我们以后要是真可以的话,要不我们四个人几句,我还等着喝你和可乐的喜酒呢。”
叶陵看了眼可乐,而后看向于郎:“船还没来,不如我们父子稍微聊两句吧。”
于郎没有拒绝,可乐明白其中深意,便松开了挽着叶陵胳膊的手。
二人来到往后退了数十步在山道上,于郎率先开口道。
“刚才可乐在,有些事情不好问。”于郎捏了下叶陵的胳膊,叶陵疼的脸都快抽抽了,“还疼呢?”
叶陵疯狂点头,嘴角直抽抽:“疼啊...那天晚上顾及都被打出内伤了。”
“要是这样还和可乐成不了家,你可得后悔死。”于郎调侃道。
叶陵:“不会的爹,我这辈子认定了可乐了。”
于郎:“都是第一次谈恋爱,肯定多多少少有一些矛盾,有问题,就去解决,不要什么事情都闷在肚子里,男人可以有担当,可以扛责任,但这不代表男人什么话都不说,那就是只是一个软弱的孬种,许多事情的一再退让,只会让你们的感情破损,这番话意味深长,但都是叔叔几十年爱情长跑悟出来的经验。”
叶陵:“明白,不过爸,我想听你说说可乐以前的事情,有些事情,是可乐的伤疤,我不好问...”
于郎点了点头,觉得叶陵心细,对这件事有些顾虑是对的:“可乐,很小的时候我就见到过了,但是小时候很沉默寡言,可能是因为她妈妈吧。”
“她妈妈高允礼,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对待很多事情都很断绝,毕竟是个律师,他有个妹妹,也是律师。”
“她妹妹的死,让她这个女人原本就有的冷性再次浓烈,她将一切的遐想强加在可乐这个孩子身上,似乎可乐这孩子就是承载了她妹妹的载体。”
“可怜啊...只能说她妈妈遇到的事情也足够打击人的。”
“她妹妹的丈夫,不知道现在如何,只知道十几年前,似乎是个很没有本事的人,支付不起昂贵的医药费,但是高允礼愿意出这份钱。”
“可是当他丈夫面临不到一成的手术成功率时,却退缩了。”
“可能就是在这一刻,高允礼不再相信男人,因为他的丈夫也很早就去世了。”
叶陵心里头五味陈杂:“有很多事情,并非自己所想就能实现,顺其自然,心中豁达,对有些事释怀一些,兴许会让所有人活得轻松一些。”
说着,叶陵笑了笑,他拿起了一根烟,后又看了一眼于郎,见于郎同意,才准备点烟:“不过说来轻巧的,我妈和可乐妈妈是一个姓。”
于郎乐呵一笑:“是吗,她们姐妹名字都很好听,她妹妹叫高绣。”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