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泥泞,被狂奔着的玛莎拉蒂无情的踩踏,玛莎拉蒂撞在一层层看不清的雨幕之中,旋转的风,无情的拍打在车身,四周拥挤车流涣散而出的水璧强压而来。
拼命吼叫的十二缸引擎达到了毕生最大的功率,同时,也代表着驾驶位上男人的嘶吼!
浓浓的雨幕中,方向盘早已被叶陵握紧,他焊死了马达,高架桥上,可以看见数百车辆,以及过往难以见的的黑色闪光。
“大哥?你疯了吗!开这么快!”
“那你跟上来干什么?”
“这他妈我的车!一百多万呢!你的命有它值钱吗!”
副驾上的童牧笙侧目朝着叶陵吼叫,叶陵握紧的是方向盘,而自己握紧的确实能保住自己余生的安全带!
她目睹着车速不断地飞驰而升,手里的安全带也是被自己握的愈发紧凑。
童牧笙:“这天他妈是塌了吗?能把你逼疯?”
叶陵:“我女朋友现在一个电话都打不通!你让我怎么不疯!”
“你就一贱比!我就是来陪你死的!”
“她是我的命!”
童牧笙沉默不言,她从来不觉得什么对象不对象,男朋友不男朋友的,对于自己而言,永远都是可有可无,和自己谈恋爱。
哪一个不是缠自己的身子?
哪一个不是把上床写在脸上?
男人,对于自己而言,无非是一个感受暧昧的工具,叶陵的感情,甚至是此时此刻的想法,她都无法理解!
玛莎开过了罗恒的四周一圈又一圈,叶陵的目光在以最快的速度搜寻着一切:“你要是怕跟我呆在一起会死,那你就下车。”
“你死了,我爹的企划书谁写?”
“那你就呆着!”
叶陵回到了家中,如同拆迁一般,找遍了所有的房间,无果之后,他的心情愈发急躁,如果有一发原子弹,他恨不得炸了这个世界!
他回到车里,重新奏响了跑车的轰鸣。
奔驰在雨夜...
叶陵点起了一根烟,浓厚的烟气弥漫在车厢,烟气中,伸出了两根手指,是童牧笙的:“来一根。”
叶陵烦躁的丢给了她一包香烟:“自己拿。”
“你有这么急躁吗?”
“他妈等会人丢了我连急的时候都没有!”
“你丫冷静点行不行?是你妈爷们吗?”
“他妈像你一样你丫你丫,你妈你妈的,就是爷们是吗?”
童牧笙无语道:“行行行,你他妈是大爷!我这个北京妞杠不起你!”
两人同为右手叼烟,彼此消着彼此的愁苦,童牧笙莫名其妙的“艹”了一声,然后随手一扯,才发觉把自己的丝袜扯开了。
“真牛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用烟头把你那丝袜烫开了!”
“你丫能闭嘴吗?”
童牧笙憋不住话,看着闭嘴的叶陵越想越气:“不是,我就好奇了,这什么女人能让你这样?你怎么知道她会跟着你一辈子?”
“你这么开,说不定老子车牌分都给你扣光了!”
叶陵痛定思痛,抽了口很久的烟:“你怎么知道陪不了一辈子...”
“有的人,是吃了苦才换来的。”
“如果不是自己深恶痛绝,可能一辈子都不明白感情的弥足珍惜。”
“放屁!”童牧笙磕碜道,“你他娘就是缺爱!”
“你是处不?”
“你煞笔吧!”
“正经问题。”
“是!”
“牛了个逼的...稀奇了他妈的...”
叶陵用手指搓灭了烟头,似乎这种疼痛能让自己保持短暂的清醒。
此时,一通电话打来,叶陵毫不思索地接通了电话,可出乎意料的是,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声音。
“您好,是叶陵先生吗,这里是南岸区公安局。”
...
玛莎的轰鸣停止在了一间阁楼之外,而其中的一间房门也是被一对男女破门而入!
“警察同志您好!我是苏可乐的‘家长’!”
一进门,叶陵就看见那位中年警察。
警察与其对视,听出了叶陵的声音,也是讲其带进了调节室。
可令叶陵怒火中烧的是,还没踏进调节室,叶陵就已然听见了房内一个中年女人的怒吼!
“娘的,你到底是哪家没有爹娘养的丫头?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这丫头心也忒狠了!”
“明明是他先对我动手动脚!”
“说的什么话?就你身上那点东西,那点牌子,怕是干了神么不好的勾当才买来的吧!就你这丫头!我家白宸凭什么对你动手动脚啊?不得是你勾引啊!咋地?是不是价没说好?”
“你...你血口喷人!”
“呵!小小年纪什么不学好?当鸡?果然这年头人人都不富裕,就连鸡都变着法赚钱!我真不知道你爹娘怎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