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乱飞舞的雪花中,迎面驶来一辆黑色suv。
洛书晚抬手遮在眼睛上方,挡开嚣张的风雪。
垂眸看向这辆车的车牌号码,京a·999??
号码后面两位被雪挡住了。
呵,这是天意吗?
让她再等等看?
不过,这车牌号,还有这车……
看着有点眼熟呢!
像傅司沉的车!
这时,车子在她面前停住,车窗缓缓落下。
傅司沉转头看着她,“上车。”
洛书晚本能地往后退。
他这辆车,就是一个火坑。
上去了就没好果子吃。
傅司沉拆下吊胳膊的三角巾,下车。
三步并两步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扛起她,塞进车里。
车里暖融融的空气瞬间抚平了她的抵触情绪,管他是不是火坑呢,先暖和暖和再说吧。
这踏马的快冻死了。
狂肆的风雪似乎也喜欢车里的温度,蜂拥着往车里钻。
洛书晚缩着脖子坐着,一动不动。
头发、眉毛,还有眼睫毛上的雪花,开始慢慢融化。
傅司沉打量着她满身的风雪,眼底藏着心疼,“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洛书晚牙齿打着颤反问。
傅司沉冷脸看着她,数秒,伸手脱她外套。
“你又想干嘛?”洛书晚双臂环在胸前,警惕地打量着他。
“不冷吗?”傅司沉抓过自己的羽绒服,丢给她。
洛书晚低头看看自己,落在羽绒服表面的雪都化了,湿漉漉的。
她脱下来,探身挂到前面副驾驶靠背。
傅司沉揽着她的小细腰把人抱进怀里,捡起羽绒服裹住她。
“陈林,空调再调高点。”
她白皙的脸蛋泛着红,挺翘的鼻头也红红的,眼尾挂着泪花,整个人瑟缩缩地发着抖。
她现在就像一个冒着寒气的冰瓷娃娃,很脆,一碰就会碎。
傅司沉握着她冰凉的小手轻轻揉搓,“是不是傻?这么大的雪,就站那干等?”
“本来,娄迟要送我去考场的,凌晨急诊来了个心梗病人,他忙着救人,到现在还没下手术台。”
傅司沉手上的力道加重,死死攥着她的手,“为什么不找我?”
洛书晚冷嗤,“你是我的谁?”
“我为什么要找你?”
傅司沉掐着她的下巴抬起,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那他,是你的谁?”
“何必多此一问呢?”洛书晚嘴角弯起,嘲讽意味更重了,“你不是一直认为我和迟哥睡……”
傅司沉低头吻她,堵住她的嘴。
一想到他这张嘴吻过别的女人,她就觉得恶心。
她挣扎反抗,却被他困在怀里动弹不得。
霸道的唇齿纠缠,仿佛要把她吸进肚子里,溶进骨血。
持续的缺氧,让她心跳加速,身子渐渐酥软,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觉察到她不动了,傅司沉松开她,意犹未尽地吻着她的唇角。
“这么多天,有没有想我?”
洛书晚大口大口喘息着,回他两个字,“没空。”
傅司沉在她软糯的唇瓣轻咬,“小野猫,你心真狠。”
“整整28天!你都不曾来病房看过我一眼。”
洛书晚冷笑,“你的意意宝贝每天陪着你,还不够吗?”
“你吃醋?”傅司沉看着她的眼睛,喑哑低沉的声音透着隐隐的喜悦。
洛书晚翻他一个大白眼。
傅司沉抬手,手指勾着她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
“复习得怎么样?”
“托你的福,很不怎么样。”
傅司沉轻笑,“怎么还赖上我了?”
“被你囚禁那半个多月,我可以把专业课复习一遍,再刷一遍十年真题。”
“考不上也没关系,我会对你负责的。”傅司沉抱紧她,亲吻她额头。
洛书晚怼着他的脸推开,嫌恶地用手背使劲蹭额头,“管好你的狗嘴。”
傅司沉拿开她的手,与她四目相对,“我是认真的。”
洛书晚冷嗤,“那你的未婚妻呢?”
傅司沉真诚又严肃地说,“我不会跟沈知意结婚,从来就没有过这个念头。”
“当初向她求婚,单纯就是为了还万隆集团当年的人情。”
洛书晚双手竖起大拇指,“傅总知恩图报,深明大义,感人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