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越茫然地问,“怎么不进去?”
他说着,推门要进。
洛书晚拦住他,站直身子,“你看看我,这形象怎么样?”
赵星越更加茫然,“怎么突然这么问?谁在里面啊?”
“哎呀,温教授在!”洛书晚堵着门口不让他进,“每次见温教授,我可紧张了。”
“大舅舅那么温柔,你怎么会怕他?”
“不是怕,是对业界不要就不要了。
看到她这个反应,赵星越惶恐地问,“晚晚,你是不是觉得我胸无大志,很没出息啊?”
“没有没有,我只是羡慕你命好。”
洛书晚搭上他的肩膀,嘿嘿一笑,“既然你不想当律师,就来众诚做法务吧,来我们合规部,跟我一起当炮灰。”
“……”赵星越刚张开嘴,那个“好”字还没说出口,一只手突然怼在他脸上。
洛书晚抬头,迎上傅司沉那张冰山臭脸。
“别挡道。”傅司沉怼着赵星越的脸把他推开。
赵星越趔趄两步,摔倒在地。
洛书晚慌忙过去扶他。
跟傅司沉擦肩而过时,他扼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低声警告,“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洛书晚瞪着他,甩开他的手,低低骂一句,“神经病!”
傅司沉脸侧的肌肉微滚,眼睁睁看着洛书晚扶起赵星越,围着他前后左右查看,亲昵地关心他有没有受伤。
洛书晚直接无视他,扶着赵星越进入包厢。
娄迟对他们摇摇手,“在门口干嘛了?磨叽这老半天。”
温教授一如往常地面带微笑,温文尔雅,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洛书晚向温教授鞠躬问好,跟娄迟挥手打招呼。
刚落座,傅司沉推门进来。
仿佛一堵冒着寒气的冰山走进来,包厢里的气氛立刻冷了下来。
她感觉,娄迟和温教授对他的态度也不似之前那般热络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洛书晚悄悄留意着每个人的表情,心里琢磨今晚的好戏,到底是什么?
温教授递过来一杯温水,“晚晚,明天开庭的案子,案卷梳理得怎么样了?”
洛书晚点头,“都弄好了,就等您出差回来过目了,什么时候发您看看呢?”
温教授赞赏地看着她,“我不用看了,相信你的能力,明天开庭,我只需要在旁边坐着,其他的都交给你。”
傅司沉眼睛余光睨着她,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支香烟,咬进嘴里。
刚摸起打火机,嘴里的香烟被娄迟抽走。
傅司沉抬眸看着他,“?”
娄迟手指轻弹,香烟飞进他面前的酒杯中,“沉哥,当着女孩子的面吸烟,不好。”
傅司沉冷嗤,“难道不是女人?”
话音未落,娄迟蹭得站起身,抡起拳头打在他左脸。
傅司沉没防备,直接被干趴下了。
摆在桌面的酒、杯子倒了许多,滚落到地上,摔得稀碎。
事情发生地太突然,洛书晚有点被吓到了,呆愣愣地坐在那,一时慌了神。
傅司沉扶着桌子爬起来,抬起手背蹭一蹭嘴角的血。
他脱掉西装外套摔到沙发,勾着领带扯松,对娄迟勾勾手指。
温伯言上前阻拦,“孩子们还在呢,你俩……”
傅司沉直接给他一拳。
温伯言踉跄着摔倒。
“温教授!”洛书晚惊叫着去扶他。
傅司沉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拎到门口,“他才是罪魁祸首!”
“???”洛书晚一脸费解地看着他,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傅司沉把她推出包厢,关门落锁。
紧接着,里面就开战了。
隔着厚厚的包厢大门都能听到拳拳到肉。
傅司沉咬着后槽牙发狠,“为什么?!”
也不知道是在质问谁。
温教授在笑,笑声有点虚透着无奈,“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让着你们,这一次,我想自私一回。”
洛书晚趴在门上听着,急得心里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