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沉缓缓吐一口烟雾,隔着稀薄的烟雾眯眼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洛书晚拢一下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慢吞吞开口,“傅总,我虽有几分姿色和才气,但跟您圈子里的那些女人根本没法比,您为什么抓着我不放呢?”
傅司沉幽深的眸子微眯,玩味尽显。
他勾勾手指,示意她走近点。
洛书晚迟疑地往前一小步,心里却打着退堂鼓。
“因为……”傅司沉笑幽幽地朝她吐个烟圈,“你嫩。”
洛书晚:“……”
车窗缓缓升起,隐去了那张冷峻又邪恶的脸。
目送这辆豪车融进夜色中,洛书晚缓缓收回视线。
转身时,忽然意识到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
她转头看一眼车子消失的方向,再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
找个时间再还给他吧。
反正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多到她不敢想,不知道如何面对。
她来到骨科病房探望母亲,但时间太晚了,母亲已经睡下了。
护工大姐拉着她到洗手间,悄兮兮地说,“洛小姐,今天一个自称是您父亲的人来过了,说手头紧,问您母亲要钱。”
“还说什么,村长家催得急,要您抓紧时间回去结婚。”
洛书晚点点头,“知道了,这些天辛苦大姐照顾我妈,谢谢您。”
“应该的应该的,时候不早了,洛小姐您快回去休息吧。”
洛书晚回到心外科病房,立刻起草离婚起诉状以及委托代理手续。
写完之后,到娄迟办公室,请他帮忙打印出来。
洛书晚代母亲签字摁手印。
娄迟咬着棒棒糖在旁边看着,啧啧嘴,“你妈同意了吗?本人不同意,即便立上案了也得撤诉。”
洛书晚平静地说,“我一刻也等不了了。先立上案再说。”
带着签好的材料回到病房,她用手机扫描成pdf,传到电脑上。
再把这些年来那个老畜生吃喝嫖赌家暴的证据梳理清楚,做好证据目录,连同签字的材料一起上传到法院电子诉讼服务平台。
“咚咚”
娄迟倚着门框,举一下手里的烤串,“喝一杯?”
洛书晚合上笔记本,支起病床上的医用餐桌,“有酒吗?”
娄迟从白大褂口袋里拎出一瓶红酒,“不够的话,办公室还有。”
洛书晚笑,“红酒配烧烤!”
“我是小棉袄~”娄迟冲她抛个大电眼。
洛书晚忽然就不觉得他这个表情油腻了,甚至有点喜欢。
她两手拖着下巴,笑看着娄迟那双忧郁的桃花眼,“娄医生,你要是个女孩子,该多好啊!”
娄迟立刻翘起兰花指,做个拢鬓边头发的动作,夹着嗓子说,“人家其实就是姑娘了啦,只是长得像爷儿们而已。”
洛书晚被他瘆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着胳膊告饶,“行了行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干饭干饭,饿死了。”
两人边喝边聊,喝完这瓶,又开了两瓶。
三瓶红酒下肚,两人歪歪扭扭地倒在床上睡了。
次日
洛书晚是被电话吵醒的。
看一眼来电显示,“众诚人力”四个字让她瞬间清醒。
她倏地爬起来,使劲清清嗓子,接起电话,“喂~,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