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沉没应声,挂断电话,拍张照片发给娄迟,附文:三楼,楼梯间。
不到三十秒,楼梯间的门被撞开,娄迟第一个冲进来。
随后,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进来。
大家看到这场面,都觉得有点诡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一位护士缩在助理医师身后,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娄迟蹲下来检查伤者,看清她的长相时,愣了一瞬。
接着下命令,“报什么警!救人要紧!”
娄迟递个眼神,示意傅司沉过来。
傅司沉懒懒地瞥一眼,微怔,再仔细看一眼。
医护人员上前,把洛书晚抬上担架。
娄迟拍拍傅司沉的肩膀,低声道,“放心,交给我。”
傅司沉眉眼染上烦躁,看起来很不爽。
大概,他是觉得晦气。
昨晚刚睡过,今天她就抹脖子了,把他当什么了?
傍晚
娄迟给傅司沉发信息:沉哥,洛书晚醒了。
:只有颈侧一处明显外伤,应是被玻璃割伤了毛细血管,伤口残留有玻璃渣,加之没有及时处理伤口,才导致一直流血不止。
:现在人已经没事了,只是有点虚弱。
傅司沉放下手头工作,径直前往中心医院。
他进病房时,洛书晚正抱膝坐在窗边,窗户大开着。
她呆呆地望着窗外,晚风吹过,拂着她的发丝飘动。
“想跳楼?”傅司沉冷嗤。
洛书晚木讷地转头,撞上这张冷峻野性的脸,空洞的眼神有了一丝光亮。
她下意识起身,却忘了自己坐在窗台上。
脚下踩空,狠狠摔了一跤。
好丢人……
她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
傅司沉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冷漠得如同陌生人。
“为什么自杀?”他问,低沉的声音里噙着些许怒意。
“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放任伤口流血而已。
血流干了就会死,她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
那就是自杀,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只是什么?”傅司沉蹲下来,掐住她的脖子。
昨天被楼胜春掐脖子的阴影瞬间笼罩着她,身体起了应激反应。
脸色煞白,浑身颤抖,额头直冒冷汗。
傅司沉微怔,甩开她,更加窝火了。
转身之际,洛书晚扑过来,死死抱住他的腿。
“先生,别走。”她仰头望着他,满眼乞求。
他又不可遏制地想起昨晚,她跪在地毯上,仰着头,满口饱胀的娇媚模样。
喉结微滚。
他探进口袋摸烟,却因为走得急,忘记拿了。
“松开。”傅司沉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