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一箱子砸在他心上(1 / 2)

 慕织弦将乔桑宁送到了霄云公馆,没下车,“我还有事,你自个上去吧。”

嗯,未婚妻有事。

不过乔桑宁没说什么,径自上楼。她寻思着,应该把东西搬走,从此再也没有牵绊的理由。

慕织弦点了支烟,吧嗒吧嗒抽着,随后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人送回去了?没问什么吧?”

电话那头柏韬回复:“慕夫人很聪明,除了感谢,什么都没说。”

吐了个烟圈,慕织弦望着地下大堂的方向,“好,你得空查查这个钟巍,看看有没有什么光辉历史,咱们帮着宣传一下。”

电话那头,柏韬一愣,老板显然没想就此翻篇啊。

钟巍这小子触了老板逆鳞,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收到。”

停顿一瞬,柏韬补充:“乔小姐说,她自己这些年的努力,不是为了嫁出去,恰恰是不必嫁出去。”

慕织弦明白,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其实她的性格,从他见她第一面时就知道。

那一年,她十八岁,风华正茂。

即将面临高考的年纪,偏偏遭遇父亲去世。父亲临终前只有一个愿望,让她去看看她的母亲。

她本是不愿的,母亲在她一岁时,就和父亲离婚,嫁给了慕家三爷,好不风光。

在小姑娘看来,这样嫌贫爱富、不顾丈夫女儿的女人,有什么可看的?

但念在父亲的份上,她去了,遇见了慕织弦。

慕三爷那时做生意失败,还落了病,坐上了轮椅。

慕织弦当天去,是给送钱的。

两百万,不转账,直接给的现金。

当然,最主要的目的是敲打苏曼,要对他三叔好,不要生了乱七八糟不该有的心思。

乔桑宁当时夺过了箱子,毫不留情地砸在了慕织弦身上,转而怒其不争地向苏曼开火:“你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工作?非要等别人来施舍吗?”

慕织弦也没落下好,小姑娘弯眉入鬓,质问他:“这年头,电子支付这么方便,何必劳动慕少爷跑一趟,喜欢颐指气使、拿钱砸人的感觉?就算你们慕家家大业大,也管不着别人自力更生吧?”

慕织弦把小箱子扶正,饶有兴致地转动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如果三婶想工作,我倒是乐意牵线搭桥。”

苏曼连连摆手,面色尴尬,“我倒是想,只是你三叔身体不好,身边离不得人。”

乔桑宁冷笑,“家里不是那么多保姆佣人吗?用得着你锅台灶脑、端茶倒水?”

“可我除了演戏,也不会……”苏曼声音幽幽。

苏曼生了一张美艳动人的脸,又做惯了这么多年慕夫人,怎能撂下脸、抛头露面?况且慕家老爷子也不许。

乔桑宁指着和自己脸蛋格格不入的双手,对苏曼哀其不幸。

“这些年我和爸爸在村里,都是自己耕作自己食。他还一心研究更高产的作物,想让更多人吃饱饭。”

“那时的天总是很蓝,风里带着甜,金黄的稻穗垂着头,沉甸甸的果实朝向大地。父亲支着一把摇椅,头上扣着本书,能浪费一整个午后。”

“我们没有钱,也从不觉得苦。你这样的人,我们高攀不起。”

说完抬腿就走,纤瘦的背影很孤单。

也就是那时候起,素来对女人绝缘的慕织弦,心里腾出了一丁点的空隙。

只是,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处事标准,不足为外人道,便是乔桑宁也不能令他妥协。所以两个人走到了这一步。

他步步试探,能不能成为她的例外。

挂了电话,慕织弦手指敲着方向盘,无奈摇摇头,“有家不能回,有美不能睡,这算什么事?”

他调转方向,开出了地下车库。

*

乔桑宁此次进城,除了看望母亲,就是要见小姐妹罗绮的。结果被钟巍的事,耽搁了一天的时间。

回了公馆顶层,洗漱之后,她猫在床上,给罗绮打个电话过去。

“呜呜呜,小乔,你终于想起我了。”

乔桑宁闭眼睛都能想到罗绮戏精附体的样,弯唇笑笑,“谁让你罗大专员忙呢,天天要盯盘,明天下班后有空吗?”

“明天不行,后天,正好赶上周五。和我聊聊你毕业后的新生活,你家的苍狗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日子就一天天过呗。”

“对了,后天是我家爱豆容宝出道三周年纪念日,我们吧里几个铁杆死忠粉,决定在赋格庆祝一下。你要不要来,你来你就是全场最靓的崽!”

罗绮的爱豆,叫容岸,男团出身,参加选秀一举夺冠。出道即巅峰,被乐评人赞为“一个人能顶一个乐队”。只是后来貌似得罪了人,很久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