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书两耳轰鸣起来了都要,这人表现的跟往日太不一样了,莫非是喝了酒的缘故?
皓瑞已经快将自己脸埋进对方的颈窝了,何玉书赶紧撤出去,“那你睡床吧,我睡榻上。”
她一骨碌缩进软榻上的薄被里,剩下对方孤零零站在原地,好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皓瑞干脆也挤上榻,“你在哪睡,我就在哪睡,哪有夫妻两个分开睡的?你不许再欺负我。”
榻不大,挤得慌,皓瑞大着胆子,干脆直接从背后搂着何玉书,何玉书挣脱,对方搂得紧紧的,背贴着胸膛,头发散乱开来。
“明明是你欺负我。”
“你以前欺负我那么久,我欺负一下怎么了?”
“好了,”何玉书妥协,“咱们还是好好去床上睡吧。”她总不能成亲之后还分开睡,这个坎总得迈过去。
两人睡到床上,何玉书往里靠,拉开距离,“太热了,你别离我这么近。”
皓瑞颓丧,“咱们要是冬天成亲就好了,那时候你怕冷,肯定就抱着我睡。”
何玉书腹诽:真不要脸。
成亲折腾了一天,她脸上有了疲色,困意渐渐袭来。皓瑞只好忍耐住,过了好一会,何玉书竟然睡着了。
徒留他一人盯着帐话。”他带了点强势,主导着事情的进展。
心脏扑通扑通,隔了一层纱帐,他们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此刻只有眼前人。
第二天,何玉书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流莺看着十分心疼,恨恨地看向一旁神清气爽的姑爷。
哼,到底被这小子得逞了!
小夫妻两个恩爱和谐,手牵手来给白建章夫妻两个请安,看得一旁大牛几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总算没有白忙活。”
罗惠兰给儿媳妇一个精巧的羊脂玉项圈,陈老太则是给了两个重重的金镯子。
“还是金子实惠。日后若你不喜欢了,拿去熔了打成你喜欢的首饰戴。”
“谢谢奶奶,谢谢娘。”
罗惠兰道:“起来吧,这几日你父亲就要去任上了,你不必在家里待着,去陪陪你爹娘吧。”
送走小两口,陈老太回到自己院子,心中挂念着雷漪。
正巧雷漪过来看她,陈老太便拉着她说,这几日看了哪家的好郎君,长得好还有前途巴拉巴拉,想让雷漪相看一下。
雷漪笑着答应:“陈奶奶,多谢你操心,但是我离家这么久了,总想回去祭拜一下母亲,这两天我就动身,等我回来之后,再看奶奶给我选的郎君。”
陈老太一想,也对,就等雷漪回来再看。
她找了白建章,给雷漪安排了护送的人。
大牛出去办了一趟事,回来给家里的几个女孩子都带了东西,云团是一个漂亮的九连环,她拿到就开始玩了。
不一会,大牛过来了,“团子,雷漪呢?”
“雷漪姐姐回老家去了,说是要祭拜一下爹娘。”
大牛赶到陈老太的院子里,老太太正在大柳树下扇着大蒲扇,看着福寿财喜四个丫头浇菜地。
“奶,雷漪回家去了?”
“是,回去祭拜一下爹娘。”
“哎呀奶,她这是一去不回了!”大牛急得一跺脚。
陈老太说:“不会,她说了,还回来的,她家里人都不在,能去哪里?”
“不,她不回来了,她把最喜欢的书全都带走了。”大牛沮丧又失落。
“你这孩子,净胡思乱想。”陈老太叹气,自己这大孙子,真是个憨种。
大牛左想右想,不知道为啥她突然离开,找了她院子里打扫的小丫头,细细地问了一遍。
一个小丫头,将二少爷成亲那天几个夫人进了一趟雷漪院子的事说了。
“奴婢就听见一嘴,什么吊着世子爷啥的,奴婢还说呢,谁敢把世子爷吊树上啊……”小丫头还没说话,大牛已经大踏步离开了。
回老家的路途不好受,又是大热天,雷漪在马车里坐着,人都瘦了一圈,脸上透着苍白。
海棠着急地给自家姑娘用帕子拭脸,“姑娘,真是奇怪,你在白家那就一直健健康康的,这一离开,怎么就虚起来了呢?”
海棠絮絮叨叨:“世子爷多好啊,哪回出门不惦记着姑娘,好吃的好玩的给你买回来,姑娘爱看书,四处搜罗来,连你用的笔墨纸砚,世子都是亲自挑选买来的,恨不得屋里件件用的东西都亲自买了来……”
雷漪顺着海棠的话,回忆起来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大牛对她十分用心,好玩的,就想让她也玩;好看的,就想让她也有。总是细细揣摩她的喜好,即便自己跟他挑明了心意,还是一心一意对自己好,又怕惹自己厌烦,平素都是让人送东西来,借口是云团送的,给自己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