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书垂了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二狗愣愣的,“等你爹回来,你不跟我和离了吗?”
何玉书说:“选择权在你,如果你遇到了更喜欢的人,我自愿和离。”
“没有没有,”二狗赶紧解释,“你就是我最喜欢的人。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是天上的仙女,又好看又善良。”
周围人声嘈杂,他戴着枷锁,说着表白的话。
何玉书听了,脸上发热,心绪如浪潮般起伏。
“其实,我之前就想说出来了,可是我一直说不出来……”
“怪我,应该我先说的。”二狗说道,他又凑近,迫不及待让对方答应自己,好似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似的。
“如果咱们家度过此劫,我们再举行一次盛大的婚礼,这一次,就是真成亲了,你可不能再反悔了。”
衙差在后面拿鞭子催促,“嘟囔什么?快点走!”
何玉书用极小的声音说,“好。”
皇城大街上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京城最奢华的茶楼——聚仙楼上面,也坐了好几位贵夫人,正在喝茶看热闹聊天。
“唉真是令人惋惜,云团这孩子我之前还见过,长相是不错的,就是教养差了点。”韦夫人叹道。
“哎哟从小被爹娘扔了的姑娘能有什么教养?这样的都是随了根的,心地跟爹一样黑。”其他人说。
苗夫人奉承韦夫人,当众夸道:“这次韦大人可是立了大功了,揪出了罪臣余孽,避免了这陆家女在公主身边为非作歹,宫里皇后娘娘可是十分高兴呢。”
一位夫人跟着说:“听说这次宫里皇后娘娘赏赐芸儿一匹云锦,价值千金,全京城的贵女中,芸儿可是独一份。”
“哟——”其他人无不惊叹,“总听承恩侯老太君说芸儿命格贵重,这莫不是要成为皇家媳妇了?”
众人纷纷称赞起来,将韦芸儿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韦夫人谦虚,捂嘴笑道:“你们快别说了,我这女儿整日没个正形的,哪能嫁到皇室里,到时候给我们老两口丢脸。”
云团藏在人群中,看着游街示众的家人,心如刀割,她忍不住要冲上去,沈长洲紧紧拉住她。
“伯爷说了,在他回来之前,你不能露面。”
“我爹去哪了?”
沈长洲将白建章回去调查取证的事情跟云团说了。
云团气得跟鼓气的河豚一样,“原来是这样,我说呢,这狗官怎么跟我们家这么大仇,原来是窃取了我们家的功劳。早知道这事,我也不用费劲巴拉地逃跑了,我和姓韦的脑袋,还不一定谁先掉呢。”
沈长洲说:“夫人也是刚刚听说,咱们家跟京城人家来往少,这事也是五六年前的了,知道得晚也正常。”
云团大踏步迈出去,沈长洲又拉住她,“你老实待着,等伯爷回来。”
云团说:“他们是为了我才受难的,换做是你,你难道不想护住家人吗?”
沈长洲愣住了,他想护住,做梦都想。
云团走到人群前,拦住去路,伸出手来,“停。”
韦志同一眼看到她,“快抓住陆家女!”
“闺女!”罗惠兰哭起来,她好像半辈子没见到女儿了,看到她平安无事,心中是又喜又急。
几个衙差围住云团,云团直视马上的韦志同,“韦大人,我并没有逃走,我家人也没有藏匿我,你将他们放了,我就跟你走。”
韦志同哈哈大笑,“搜府的时候你并没有在场,白家人藏匿行为属实,就算你现在出来认罪,也决不能姑息,一并带走!”
楼上的贵夫人们也看到了云团,“这就是那个陆家女?果然长得跟狐媚子一样,举止也粗俗。”
云团淡定地站在原地,“韦大人,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事关你全家人的性命。”
韦志同眼神一眯,“什么事?”
云团朝韦志同招招手,“你过来我跟你说。”
韦志同做贼心虚,果然下了马,来到云团面前。
“这事不能让别人听见,你耳朵凑过来。”云团小声道。
韦志同半信半疑地将耳朵凑过去,云团用了吃奶的力气,一个大逼兜,直接给他扇倒在地。
“嚯——”围观百姓都惊掉了下巴,这姑娘好大的胆子。
楼上的夫人们也都变了脸色,“这姑娘,可真虎啊。”
“罪臣之女果然不同凡响。”
“她连皇上的脸都敢泼水嘞。”
韦志同捂着脸,万分羞愧,大喊道:“胆敢殴打朝廷命官,你好大的胆子,你们给我捉住她!”
“放开我,我还没有打够,等我再扇他几巴掌,这是个大奸臣,一手遮天,蒙蔽圣听,老百姓们,你们不要被他骗了!”云团挣扎喊叫。
韦志同心慌慌,生怕自己事情败露,对身边心腹说:“趁着她反抗,拿刀抹了脖子,快,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