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问:“他们是什么?出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儿?”
风天一点儿没打结巴的回答:“这你可别问我,问慈悲大妖王呀,位面世界的事儿我们可不清楚,要是灵界,咱们绝对的门儿清,鬼界的也多少知道点儿,其他就多是道听途说了,位面世界以前听说过的都不多,哪知道这是玩儿的哪一出呀,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不是。不过我猜则应该是以前时空被改变造成的。”
这都不用猜就可以确定,要不然也不会引来那么多的灵识关注了,几乎在这个星球的异界存在都把注意力投向了这里,就像剧场熄了灯,舞台拉开了幕布,追光灯亮起,热场的群舞已经开演。
这个猜测是不用求证就可以确定其正确性的,但正确的只是一个笼统的大方向,这是个什么剧目?什么级别的演出?什么剧种?谁主演?谁导演?剧情是怎么一个大概其的情况,有没有点儿花边儿新闻什么的?演出当中有没有互动?观众可不可以上台参与一个?……
问题好多呢?
吕清广紫府急转,将能想到的诸多问题打了个包压缩成一个加密信息通过灵识传递给慈悲大妖王。
当楼上出现异变的时候,慈悲大妖王的举动相当的嚣张霸道,他神识强劲的往上一扫,不管是谁都得避其锋芒,紧接着又往下一沉,完全无厘头的消失干净,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
接到吕清广问题以后,慈悲大妖王不慌不忙的回传了一个简要的灵识:“位面剥离中,改变过去的事情已经在做了,这已经不是布局不是摆子了,是动上真章了。不过动静不大,也不是啥了不起的神通,我判断是神族后裔在实习,通过这样的实际操作来提高后辈的能力是相当见效的,而且也能试探一下别的势力的反应,还未下一步的出招做出铺垫。嗯,算计不错,这算是阳谋了,相当的不错。”
吕清广的灵识束分开来,一缕分解慈悲大妖王的灵识信息,另外的一直都关注着楼上的变化,只见那些虚影,相互之间层层叠叠,不时有从自身或者同伴或者此处实在的物质身体中穿过的。重叠与穿过并没有丝毫的障碍,也并不相互阻挡,甚至没有一丝的关联,相互之间并不可知。
此时此刻实体的存在感知不到虚影的存在,虚影也是一样,而这些虚影本身又是重复出现的。
这一点不细致观察还不容易发现,因为从整体看这些虚影就是一个概念,或者一个概念叠加:首先他们是虚影,虚影的存在是他们总体的标签儿,是他们与此时此刻同样存在的实体的本质区别,这是最大的最本质的概念,这个概念笼罩之下所有实体存在于虚影形成了一个二元对立,在这样泾渭分明的对立中,每个阵营中的每一个个体都变得模糊了,而变得清晰的是整体的界限,虽然这两个阵营是相互交错的,但也是相互映衬的,在对比中,两个阵营的每一个个体都已削弱自己的个体差异来放大作为阵营存在的共性,各自对立的共**相辉映,在共体的差异越加清晰的同时,阵营中的个体隐退成模糊的概念。其次,虚影作为突显出来的外来者进入的时候套上了统一的外套并且顶着共同的标牌儿,服装上印着地毯厂商的徽记,这是工作服无疑了,而这与他们顶着的标盘儿却是并不一致,标盘儿上标明他们是农民工。究竟是地毯工还是农民工呢?这是一个问题,也是一个二律背反,同时还是一个二合一的问题,其中还潜伏着一个金蝉脱壳。
工作服是壳是可以脱掉的,脱掉了工作服的地毯工叫农民工,他们还能再退一层皮,脱去那个工字他们摇身一变就成了农民了,那工字之下的所有行为就与他们无关了。在工字那层皮里面的时候,他们是农民工,他们可以套上各种各样的套装,里子不变,变的是外在,是表面,是外面那层壳子。
这层壳可以是地毯工,可以是装修工,可以是建筑工,可以是铸造工,可以是维修工……可以是一切的工字套装,但是,他们里子里却没有,他们知道这层壳只能套在身上一时绝不能套一世,因为工字不出头。
工字不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