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想好了!”妇人忙不迭的连声回答,可实际上她还真没有猜出来这些大高手抓自己为的是什么?在她面前依然是空落落的屋顶花园,绿草假山如故,清水鲤鱼依然,一点儿变故的迹象都没有,一点儿人影都没有。她很清楚,想逃是绝无可能的,求救也不会有用,估计就是自己自爆金丹也不一定会留下痕迹,想要还活着就只能老实配合,希望能争取宽大处理,也不知道这次的审问者讲不讲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受蒙蔽无罪反戈一击有功这些规矩。
公事儿都说完了,看来对方不是因公,这就麻烦了。妇人心里泛着凉意,私人恩怨可是相当不好推脱的,而且如果对方真的摆明了是私人恩怨自己说不定还真是注定要当弃子了呢。这样的命运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的。
妇人把心一横,牙一咬,狠辣之气爆发开,心里打定主意,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今天老娘就是咬死不承认有私人恩怨了。
狠人晨满见多了,看妇人脸色就知道问是问不出什么的,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封闭了她的金丹,将其隐身扔在一边儿,拉过下一个来,拉过来的是两个凡人中的一个,年轻点儿的一个。解开封印之后,小伙子已经有些癫狂了,吓的全身哆嗦,一个劲儿的打颤。
“说!”晨满厉声喝道。
年轻人全身一抖,屎尿眼泪鼻涕同时流了出来,哭喊道:“呜呜呜,哇哇哇,有鬼呀!救命呀!”
晨满和凡人打交道的时候很少,凡人和他没有丝毫的利益冲突,犯不着找凡人的茬儿,所谓无利不起早,这样无聊的事儿晨满是不削为之的。见到年轻人这么剧烈的反应倒是吓了晨满一跳,随后立即又笑了起来,学着慈悲大妖王的法子问:“你自己说,我为什么找你?”由此可见,这恶趣味的传染力是如何之可怕。
“我说,我说,”年轻人颤颤巍巍的跪端正身子,回答道,“我有罪,我有罪,我不该喝多了还飙车,撞了你以后我更不该还要再碾压一回,都是喝酒惹的祸,我知错了,知错了,从今天起就戒酒,我一定戒。回头我给您烧纸钱,烧很多很多,我请高僧给您超度,我给您烧香,天天烧。我请和尚念经保佑您投生在大富大贵之家,我……”
“停!”晨满忍无可忍的叫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他伸手一点,露出妇人的身形,一晃又隐藏起来,“你说说她的情况。”
“她?”年轻人一愣,想再看时却又不见了人影,这才抬头看了周围,一下子惊叫起来,“靠,我走错门了,我是要到隔壁那家的,骂那隔壁的,今天中午又喝高了,走错门来到这个鬼地方干什么?”才骂完就想起自己的状况来,缩着脖子小声说,“这人我不熟,只知道是大老板,我就见过两次,还是隔着老远看见的,没和她说过话。您放了我吧,我和这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是走错了门的,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晨满都被他气笑了,一挥手,将他按在了鱼池里。然后反手放出剩下的另一个凡人。
这个是个中年人,挺着个腐败肚子,一解脱出来也不看形势就大叫道:“不要乱来,我是警察,警察,谁都不要乱动。”说着就从腰后拔出一把小手枪来,待要瞄准时才发现找不到目标。大惊之下,他听到侧后方有扑腾声,猛的转过身子,用枪指向声音传来的方位,透过瞄准器看到一个挣扎在水中的身体出现在准心。他谨慎的往鱼池靠近,又不敢靠得太近。水很浅,稍稍抬头就能离开水面,但年轻人的头就是太不起来,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中年人的虚汗不断的冒了出来,除了那年轻人他看不到任何人影,但他肯定这里还有别人,或者别的妖魔鬼怪,要不然那个年轻人早就从鱼池中爬起来了。恐怖片他看过不少,亲身经历这样的事儿还是第一次,他紧紧的握着手中枪,两只手都用上了,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拿枪的手,手指因为紧张已经变得青白色,冷汗在手心里汇集,马上就要流下来了。
扑腾声突然毫无征兆的停止了,中年人被吓了一跳,旋即他就明白过来,年轻人已经没有气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冷汗终于从手掌边缘滑落到地上,啪嗒一声,那声响仿佛是惊雷在中年人脑海中不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