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伯特·阿莫已经是集团的股东了,和陈宇等也打了个照面儿,住在这里是理直气壮的,而那些投机者也有不少是在这里入住的,为的不是省钱而是方便。
半个小时以前,吉尔伯特·阿莫虽然挂了电话,却没有继续睡,他的睡眠时间属于极少型,每天睡上四五个小时就足够了,有时一两个小时也行,第二天照样精神百倍。他挂了电话不是为了继续睡觉,仅仅是要让别人以为他再继续睡觉,对于突然而来的竞争者,吉尔伯特·阿莫心里是充满了警惕的,他想要在和对方正式见面之前有所准备。
吉尔伯特·阿莫洗漱完毕之后,悄悄地下楼,一层一层的小心观察着动静,从只言片语中中介和分析着新到来的是怎样的一股势力。
时双利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从上面下来,根本就没有在意,走楼梯都走得如此小心翼翼的八成以上是保洁员,而且很可能是下过岗重新再就业的。时双利背对着上方坐在最下面一级的台阶上,头都没有回,继续在抽他的烟,烟灰就弹在地上,脚前方五厘米处。
“你好,你应该不是这个集团的员工吧?”吉尔伯特·阿莫走到时双利背后停下来,用汉语温和的问道,“你是客户吗?为什么没有人陪着你呢?”
“我是市政府的,”时双利头也没有回就回答道,“今儿个是陪扶桑岛国商务代表团过来的,客人都分散参观去了。”
也是吉尔伯特·阿莫的汉语说得越来越流利的过,时双利根本就没想到会是个老外在和自己说话,等吉尔伯特·阿莫走下来坐到时双利身边儿,时双利一回头看到是外宾,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
“坐吧,”吉尔伯特·阿莫微笑着招呼道,“我看你坐在这里真是很自在,我可以也坐一会儿么,我希望我的到来没有妨碍到你。”
时双利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村干部,对老外也算是有所了解的,而且老外毕竟不是官场中人,用不着那么谨慎小心的应对,正经是平等相处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呢。时双利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女儿出国读书的事,虽然这个老外不一定能帮得上忙,但谁又说得准的。要是万一能用得上那可就是解决了大问题了。
时双利没有立刻坐下来,而是紧走了两步,将香烟掐灭在了楼梯间防护门旁边儿的垃圾箱里,然后才退转来坐在台阶上,谨慎的发问:“先生是这个公司的么?”
吉尔伯特·阿莫诚实的点点头,说:“是的,我是才入股的新股东。”
不是非常必要的时候吉尔伯特·阿莫是不会说谎的,因为说谎也是有成本的,对于一切有成本的投入吉尔伯特·阿莫都是极其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