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可就小看了白启礼，真论在上海的势力，我远不如这位地基深厚的黑帮老大”安德森

似乎承认这件事对他来说颇有难度

"我也就是占了个外交的名头，加上武器先进些，才能同他分庭抗礼”

"我是代表我父亲来的，这件事由我全权决定，如果闹到硬碰硬的时候，我带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路淼

"我担心的并不是白启礼，而是乔楚生”安德森

"上海滩什么时候多出这么多混杂的势力了"路淼

"乔楚生手下有不少个人势力，隐藏颇深，我还没完全摸清”安德森

"他们有能力不假，我路家也不是吃素的”路淼阴恻恻开口，虽没露清底牌，至少给了安德森一个肯定，真正的实力也未可知

路淼这也是为了让父亲安心，说什么都要让路垚回家，所以她才亲自来一趟上海

———

入夜

公寓

"三土”白幼宁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

"怎么了”路垚

"我睡不着，陪我聊聊天”白幼宁

"深更半夜有什么可聊的”裤子

"未来呗，你说咱们出去旅个游怎么样，找个风景好的地方玩几天”白幼宁

"去哪儿旅游”路垚

"新疆、土耳其、加拿大、荷兰，我想去很久了”白幼宁指出几个地方

"或者你想去哪儿，我们马上订船票”

"世道这么乱你还有心思旅游？”路垚

其实白幼宁的心事都写在脸上，明明白白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慌的”白幼宁

“怎么，怕我再被绑”路垚

白幼宁点点头

之前，路垚已经被姐姐绑过一次

“大不了我在跑呗，腿长我身上，还能管的到我了只要我不想离开，没人能逼得了我”路垚站起身，坐到白幼宁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安慰

白幼宁点点头白幼宁"除非我点头，否则，你一辈子都不准退租”

“一言为定”路垚

白幼宁这才开心

———

凌晨左右，公寓住客发现403的大门敞开，就进去查看，发现钱亦茹死在浴缸里，住客赶忙打电话向巡捕房报案

外面下着大雨

钱府

一阵敲门

佣人开门后，乔楚生阿斗一起站在门外

"请问你们找谁啊”佣人阿秀

没有人回应她，越过她，进来客厅

董霖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

满头大汗

"什么事儿这大半夜的”董霖

"深更半夜当然是要紧的事，不然我们也不会叨扰”乔楚生

“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阿斗

"昨晚……”董霖停下来，好半天也没说个准话

"昨晚我有个应酬，喝了不少酒，我不太记得了”

阿斗不喜欢墨迹的人

"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我有印象”站在一旁的女佣阿秀替他开口

"先生昨夜是九点刚刚过半进的家门”

"挺细心啊”乔楚生

"我们做下人的，没点能力也不能胜任这种工作了”阿秀

"行，那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乔楚生

"发生什么事了”

董霖一副装作酒还没醒的模样

乔楚生只笑笑没回答

一个眼神

阿斗就明白了，上前把住董霖的后背

"你啊，摊上大事了”压着人就往前走了，后面的女佣也拦不住啊

很快来到案发的公寓

403房间

带着乔楚生来到浴室，看着浴室里女人的背影

噩梦重现，让董霖想起昨天夜里他出轨歌女小莲

正餐开始前的沐浴工作时，浴室多时未见动静

董霖等不及，就推门而入

看到小连就是这样躺在浴缸里，心口被插刀失去呼吸的

他哆哆嗦嗦靠近

浴缸前，屋内的陈设，浴缸里的花瓣都与先前无差

尸体却莫名变换了一张脸

"亦茹！”董霖惊呼一声，吓的退到墙边，蜷缩在地上

死者，是他的结发妻子

"为什么会这样，亦茹为什么会在这儿，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董霖

“让开”的声音传来

路垚醉醺醺一歪一歪的走到浴缸前

"我说你们非得大晚上这个点，知不知道我和幼宁正喝得开心”

刚说出这么一句，路垚闻到现场的血腥味趴在水池上直呕

清醒会，靠近浴缸看到场景，胃里顺利翻江倒海，又跑到水池边去吐

吐完，去坐靠在沙发上，冷静一下

"什么情况”路垚

"死者钱亦茹，三十五岁，著名企业家”乔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