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诏令尚且没有抵达秦池,狐丘夜便带回来了关于义渠的好消息。
“父亲,彭卢侯已经与孩儿一同送义渠君离开卢方,现在义渠君恐怕已经回到了密地。”
当这个消息被带回来之后,也就代表着秦池之危机彻底消除。
狐丘北对此十分的高兴,在下令最后一次犒赏三军之后,便下令在第二天回转秦邑。
赶来支援的援军们都非常的高兴,他们终于可以活着回到故乡去见他们的妻儿了!
大多数人都兴致勃勃的时候,狐丘夜却是有些闷闷不乐。
他喝了半宿的闷酒,一大早便找到了秦寿。
“先生——”
刚刚从营帐之中出来的秦寿被吓得打了一个哆嗦,看清来人之后急忙见礼。
“拜见狐丘大夫——”
而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狐丘夜便极为不满的说道:“我以诚心待先生,先生何故如此疏远?”
秦寿被他突然伸手抓住胳膊,当即有些尴尬的说道:“子夜身份尊贵,寿不过一庶民尔,安敢失礼呀!”
“先生,狐丘诚心邀请先生入府为幕僚,愿以国士之礼待之,希望先生能够留在秦池助狐丘一臂之力!”
狐丘夜想了一夜,心底对于文武双全的秦寿极为不舍。
他心底生出了爱才之心的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够把秦寿留在身边,让他有机会在秦寿的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
所以狐丘夜一大早便来见秦寿,便是希望自己的诚意能够打动对方。
秦寿当然能够感受到狐丘夜的想法,如果他没有什么野心,追随狐丘家这位未来的少主,将来必定可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但是秦寿并不甘心只做一名幕僚或者门客,他想要改变自己的出身,不单单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完成祖父以及两位死去兄长的遗愿。
秦寿微微向后退出了两步,拉开了与狐丘夜之间的距离,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长身一拜不起。ŴŴŴ.biQuPai.coM
“多谢子夜的好意,但是寿的身上关乎着不单单是自己的荣辱与富贵,还有我秦家的荣辱与兴衰。
无论如何,寿不愿意自己将来的儿子也只是一介庶民!
请,恕秦寿不能答应子夜的美意!”
他话音落下之后,整个人便躬身在那里,不肯抬头去看他对面的狐丘夜。
狐丘夜的神色越发复杂,最终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语气极为遗憾的说道:“我早就想到先生会拒绝我的,心里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今日来请先生,不过是心存那么一丝侥幸罢了!”
他话音落下之后,随即又向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说道:“把东西带上来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当即便有两名随从牵着一辆崭新的战车过来。
“这是愚兄亲自挑选的四匹好马,还有一辆新造好的戎车。
车上的箱子里面装着三百金,乃是愚兄替城中百姓感谢先生谢礼。”
秦寿闻言之后没有推迟,依旧十分恭敬的说道:“上位者赐,不敢辞也!多谢大夫美意了。”
狐丘夜闻声之后叹了一口气,亲自上前将秦寿拉了起来。
“这马甚为神骏,先生今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时候,尽快差人乘车前来求助。
但凡是先生的事情,狐丘绝不推辞。”
“这…”
秦寿的心底突然间就生出了些许的愧疚,他就算是给狐丘夜讲解孙子兵法,也依旧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