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顾晹看了一眼手机锁屏上的时间：</p>

凌晨两点半。</p>

搞不好明天又要迟到了。</p>

他起床简单漱了下口，穿上白衬衫和小西裤——</p>

这样万一赶不回来，到早上他也可以直接去上班。</p>

临出门前，他犹豫了下，还是从简易衣柜里拿了一件小外套备着。</p>

这个时间点，地铁和公交车还没有开始运营，马路上所剩无几的出租车也都载有乘客。</p>

装一个打车软件？</p>

那东西他一次都没用过，有那个时间折腾，跑也跑到了。</p>

他打开手机上的位置信息。</p>

还好，到酒吧的路程只有不到四公里。</p>

按照导航的路线，顾晹沿着马路两边的人行道边走边跑。</p>

城市外围的夜生活并不丰富。</p>

路上行人寥寥，偶尔有两个夜班族骑着电动自行车，跟他一样，披星戴月地赶路。</p>

空气中的味道有几分寒意，顾晹披上小外套，藤蔓杂草般的思绪也跟着视线两旁不断后退的街景肆意飞扬。</p>

他想起老家自己公司所在的那幢写字楼。</p>

那个写字楼，地下车库电梯门口总有几盏灯泡是坏的，尤其是半夜的时候，一闪一闪，跟鬼片一样。</p>

有一次沈蕙心非要来他公司玩，硬是把他从写字楼里拖出来，说是要给他一个惊喜。</p>

他问她是什么惊喜，她却卖起关子，说了句：“保密！”</p>

为了保密，沈蕙心特意让他走在后头，自己先行一步下了电梯。</p>

他记得那天刚好是周末，车库里没什么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