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还不如就这样死去。

死了，就什么也体会不到了。

心也就不会那么痛了。

“你这臭小子，真是要急死我跟你妈吗？”

顾父见儿子油盐不进，忍不住骂道。

站在门口的叶昭昭低着头，眼睛胀痛，喉咙发酸。

好几次她都想迈开步子走进去的。

可又害怕跟小川哥断不了，最后害的是小川哥。

她不能总这样，给了他希望，又让他见证绝望。

最后还是没有现身，叶昭昭忍着胸腔里有的涩然，转身离开了病房。

来到褚晏的病床前，她安静地坐下，盯着褚晏满头裹着白纱布的样子，有那么片刻，她真想拔掉他的氧气管。

都怪这个混蛋，要不是他的到来，她跟小川哥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要不是他，她的生活还好好的。

叶昭昭心生恨意，伸手过去捏住了褚晏鼻腔前的氧气管，真想一把扯下来。

然而，也就她这个准备拔管的举动，被猛然睁开眼的褚晏瞧见了。

他浑浑噩噩，虚弱出声，“你想做什么？”

叶昭昭吓了一跳，下意识缩回手，“你没死啊？”

褚晏斜眼看她，“你不会是想掐死我吧？”

叶昭昭也不装，想让他死的心是很强烈的。

“差不多，既然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自己叫你的人来守着，我回家了。”

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呼吸同一片空气，她起身想走。

褚晏忙喊住她，“叶昭昭。”

叶昭昭充耳不闻，背对他往前。

褚晏难受的咳嗽两声，扯着嗓音喊，“水，我要喝水。”

走到门口的叶昭昭顿住步伐，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转身去倒水。

端着来到床边，她拿了吸管来给他吸。

褚晏就知道这个女人刀子嘴豆腐心。

表面冷漠，其实是很容易心软的。

他喝了水后，又安分地躺回去，忍着额头上传来的疼痛，努力想着关于他跟这个女人的点滴。

但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褚晏又将目光落在叶昭昭身上，告诉他，“我以为脑袋受到重创，会让我想起关于你的事，但好像不起作用。”

叶昭昭愣了下。

“你不躲，就是故意让我砸的？”

褚晏轻哼，“不然呢，那东西再轻也是有分量的，脑袋都要被你砸开花了。”

要不是想试试看看能不能记起叶昭昭跟孩子们的事，他傻啊，站在那儿等着被砸。

但这罪还是白受了，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叶昭昭目光闪烁，不愿意去选择同情他，还是想走。

“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

“叶昭昭。”

褚晏打断她的话，声音还是很虚弱，腔调里带着哀求。

“我们俩好好相处吧，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们的大宝能早些回来。”

叶昭昭不明所以，“我们俩的事，关大宝什么事？你有大宝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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