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根只能答应:“行,只要您不嫌麻烦,我就去!”
“你酒量怎么样?”陈县长又问了一句,让林水根一愣:陈县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跟自己飙酒量不成。
“还行吧,半斤酒!”
“那你可要注意了,我那口子可是个酒坛子,最要命的是,只要家里来客人,他让酒的花样繁多,我最头疼他这个,好像客人喝不醉,他就不舒服!”
“啊?”林水根无语了:陈县长的老公不会酒后发疯吧?
“呵呵,陈县长,您这么一说,我有点怵头了!”
“呵呵呵……”陈县长一听高兴了:你小子终于有点怕情了。
陈县长走后,没几天青石镇来了一位副镇长,接替王明旺的工作,王明旺被调去宗事局,做了一名科员,官职虽然没了,好歹是公务员的身份保住了;他这辈子,若是遇不到贵人,也就在宗事局干到退休了。
调来的副镇长是一位年轻的女性,初雨燕。
据说是陈县长从她在市里的原单位调过来的,是陈县长的闺蜜。
初雨燕上任,第一时间向林水根汇报思想。
态度谦下,声音温柔:“林镇长,我是从机关下来的,啥都不懂,今后还请林镇长不吝赐教,我哪里做得不对,您尽管批评,只要您不动手打人,我受得了!”这话说得,让林水根直接无言以对。
这腔调,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受到了陈县长的点拨。
“初副镇长,您太谦虚了,乡镇工作就那么回事,大家一块研究便是,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领导怎么指示我们,我们就怎么做!”
林水根是看出来了,陈县长拉自己站队,她派来的副镇长岂能跟自己作对?这是好事,但不能因为副镇长听话,就一头钻进陈县长的阵营。
林水根很清楚,自己现在处于两难的境界:一边是李书记,是自己的老领导,全县干部都知道自己是李书记派系的,若是自己有什么异动,即便不是自己的错,也是自己的错,没人会说李书记的错。
可现在陈县长上任就拉拢自己站队,不表态也是个麻烦。
看陈县长的架势,是咄咄逼人啊?
新来的副镇长初雨燕,只是漂亮也就罢了,吴侬软语要多么温柔就多么温柔,这架势一般人还受不了。
“林镇长,小妹年轻,没有乡镇工作经验,是真的不懂,林镇长,您这么说,就是拒人千里之外了啊,小妹很伤心的啦!”
林水根一听,初雨燕连小妹的话都说出来了,自己若是不表个态,看来她连自己镇长这个称呼,都不叫了,估计就得叫林哥了,林水根只好投降。
“呵呵,初副镇长,您既然如此谦虚,那我只好好为人师了,只要您不嫌烦,那我就多说几句了!”
“林镇长,您说,小妹洗耳恭听!”
林水根只好把青石镇目前的工作状况,和未来的工作计划,详细地说了一遍:“情况就是这样的,也不复杂,只要大家不互相扯皮,工作不是很难!”
初雨燕不住地点头,好像一个小学生,在认真地聆听老师的讲课;始终面带微笑,没有半点敷衍之意;又好像是一个小迷妹一样,在聆听自己偶像的倾诉。
林水根说完了,初雨燕看看林水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这才说话。
“林镇长,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过您这样体贴入微的好领导,只要您不嫌弃,您就把我当作您的小妹妹,我私下里,就叫您哥,行吗?”
林水根一听,如此的请求,还是一个大美女,还真不好意思拒绝。
“呵呵,行,但在工作的时候,可不能乱叫,不然的话,成什么样子了?”
“嗯,林哥,我听您的,那我去收拾住处了,等我收拾好了,请您过去吃饭!”
林水根一听,这才想起一件事:“办公室给你怎么安排的?”
“李主任说,家属院没房子了,是在村里给租了两间,我去看看,大差不差,能住就行!”
林水根心中一动:“噢,前几天,镇里给收拾出一间房子,是为了给陈县长过来时,休息用的,你去跟李慧主任说一声,就说我说的,你搬进去吧!”
初雨燕会心地一笑:“林哥,还是您想着我啊,那我去了啊?”
林水根摆摆手,初雨燕兴高采烈的出去了,林水根望着初雨燕的背影,不禁叹息一声:陈县长这一手,真是厉害,再厉害的男人,碰到这样的女人,精钢也会被融化成绕指柔啊。
林水根知道,自己不能继续沉迷于陈县长和初雨燕的温柔陷阱中。
他清楚自己的尴尬处境,不能因为一时的享受而忘记了长远的规划。
自己即便是真的站队陈县长,也不是现在,需要一个契机,那就是等李书记做出让县里干部不屑的事情,或者是等李县长自己出错误才行
他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坚定自己的立场,同时处理好与陈县长和初雨燕之间的关系。
林水根清楚得很,陈淑红县长,代表的是顾市长。
自己跟顾市长的关系,才是未来的希望,绝对不能让顾市长说出难听的话;跟陈县长的关系,必须维持;跟这个陈县长的心腹初雨燕,也要维持关系。
林水根想得很丰满,可现实很骨感。
陈县长开始行动了:对林水根的妻子,发出了邀请,去她家里坐坐。
叶清欢搞不明白,新来的县长为什么请自己吃饭,询问林水根:“水根,陈县长又不认识我,怎么会邀请我吃饭?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