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去领取酋长令牌路途遥远，加上我已视四女为禁脔，如果北宫伯玉向我要其中一个，我可舍不得，所以我只带了麴义、麴演二人上路。北宫伯玉部落所在的大通河流域距离巴燕峡有一百多里，是个占地广阔的大型部落。这个部落大部分是羌人，也有部分胡人、氐人和汉人，北宫伯玉毕竟是名义上的羌胡大单于，他在大通河上游设有一座王庭——仙米。

在仙米的王帐，北宫伯玉接见了我和麴义、麴演，接过成蒲的书信后，他明显客气了许多：“原来是天帝酋长，快请坐。”

我拱手道：“谢大单于。”

北宫伯玉问道：“天帝酋长是来请求酋长任命的吧。嗯，我就任命你为巴燕峡酋长，世代管理巴燕这块土地。”

我一楞：“就这么简单吗？”

北宫伯玉笑道：“当然，我这大单于也不是个摆设。本来任命你为一个小型部落的酋长是需要上贡白银千两或者骏马百匹，但你属于名士宋扬的势力，而且有著名谋士成蒲的举荐，所以特别免除了你的贡银。按照你部落的规模和实力，需要每年上缴牛羊百头、健马十匹、勇士妇女各十名。”

我恭敬地道：“愿意每年缴纳岁贡，大单于还有什么吩咐吗？”

北宫伯玉吩咐道：“海胡、海晏二部不服从我的领导，需要讨伐。我会下命令给宋扬，你协助他讨伐这两个部落，限一年内完成任务。”

我大喜，这正是我所要的指令，忙答应道：“愿意为大单于效劳。”

北宫伯玉点点头，吩咐道：“阔出，拿一枚酋长令符来。”

一名羌将答应一声，片刻后，便拿来一枚酋长令符交给北宫伯玉。

北宫伯玉接过令符，又将之交给我：“天帝酋长，你拿着这枚令符便可正式就任一部酋长。对了，你的部落叫什么？”

我接过令牌看了一下，这枚令牌是黄铜所制，样式和镇长令差不多，正面是个酋字，背后画着一个小型帐篷。我一边看令牌，一边随口答道：“准备叫苍穹部落。”

北宫伯玉点头：“一个部落最多可以设置四个分部，分部的首领称为部长或族长，每个分部允许拥有一百正规军。加上部落的四百正规军，总兵力最多可以达到八百名。如果你的地盘够大，我还可以封你为单于，单于已经有权编制部落，实力和我这个大单于也差不了多少。”

我吹捧道：“大单于声名远播，即便是各地的单于，也只能乖乖服从您的调遣，比其您来，他们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北宫伯玉摆手：“你别尽说好听的，赤胡、海晏、海胡都是单于规模的部落，但早已不服从我的领导了。我想好了，大单于对于一般的单于，以前的贡赋制度确实难以维系长久，所以我将组织一个铁羌盟，用新的盟约来维系羌胡的秩序。你如能晋级为一名单于，届时我也会吸纳你为铁羌盟成员。”

我若有所思道：“大单于的意思，应该是利用盟主的身份，引各部单于攻打凉州，再用分配战利品的方式，保持组织各层的利益。”

北宫伯玉一惊，摆手道：“这些事情你现在没必要知道，你还是尽快回巴燕整顿兵马，协助宋扬讨伐西海北部诸部吧。对了，你的分部所需要的部长令牌也需要在我这里购买，分部令牌是一百银一枚，你要买多少直接找阔出就行了。”

我应了一声，找阔出购买了四枚部长令牌。蒋石和支胡赤儿各一枚，多出的两枚先放着。

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了，我便带着麴义、麴演回到了巴燕峡。<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