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没有一个小孩是在看镜头的，他们似乎是在……睡觉？虽然并排躺在那里，又是黑白的，看起来还挺诡异的，总会让人不自觉的往另外的方向想一下。

老护士长解释，她也看不清楚照片，上面的折痕很明显。

倒不是说故意折的。

就好像一直放在口袋里的纸，就算不故意的折，还保护的很好，时间久了也会有折痕的。

从老护士长的话不难得出一个结论：当初这个女人是拿这张照片很宝贝的，她会随身携带着，并且会一直拿出来看，然后照片就变得越来越皱巴巴的了。

她有三个孩子？那都是她的孩子？还是说和她有关系的孩子？冷翰墨心里在想这个问题。

沈子初观察着他的脸，然后可能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他再次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一下，把手机放在了他的面前。

最后一张，也是照片。

照片上有三个女人。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坐在中间，她是微笑的，笑得特别的温柔、温婉。

她乌黑的长发及腰，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看着镜头的样子特别的恬美。

从她的眼神和表情来看，拍照的那个人，可能是她喜欢的人吧，不然她怎么会露出这般好看的神情呢？

在女人的左右手两边，分别有两个女人。

右边的女人，短发，是那种运动头的短发，比较有英气。

那时候的人还挺流行这种短发的，可现在就是运动员比较多这样的发型，可能是比较方便，不会阻碍视线什么的。

那个女人笑得很开心，看起来是那种很开朗，很大方的性格。比起另外两个女人来，她是比较胖一点的。

可也不算特别胖，可能是另外两个人太瘦了的缘故。

这个女人并没有看镜头，她是在看着另外两个人在笑的，露着牙齿的那种开朗大笑。

虽然那个女人是个四分之三的侧面，并且是很多年前了，可还是不难认出来她的身份。

因为冷翰墨认识那个女人。

她叫陈如云。

是陈棉棉的妈妈。

在女人左手边的女人，同样是在看着镜头的。

她虽然是在微笑，可笑得很浅。

看起来是那种大小姐的样子，穿着及踝的鹅黄色波点长裙，披肩发还烫着那种好像花椰菜的卷儿。

她笑得含蓄，看着拍照的人样子稍微有点害羞，所以姿势也不像另外两个人，看起来是自然的。

她反而看上去是最像是摆拍的那个人。

如果是用沈子初的形容的话，那就是有点做作。

可是沈子初这会儿肯定不敢用这个形容词。

因为那张照片上的女人，是他们都非常熟悉的女人。

冷翰墨和冷子澍的妈妈，裴曼珠。

这张照片不算是很旧，虽然也有点褪色，那都是正常的年代感的褪色。

显然平时女人并没有经常把这张照片拿出来看。

冷翰墨在看到这张照片之后，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在他蹙眉的时候，沈子初会赶紧的把照片翻到后面这张。

很明显的，沈子初是想要表达一件事情：三个女人，三个小孩。

倘若都是他们认识的女人，那么照片上的三个小孩是……

冷翰墨直接把沈子初的手机拿了过去。

如果小孩里面有陈棉棉的话，那应该是很好认的，因为她的脸上，那时候应该还是有的。

那块很大的胎记。

沈子初当然明白冷翰墨的意图。

最先收到邮件的是他，那时候他就已经都看过了。他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难道不会好奇的吗？

沈子初叹了一口气，“不是我想刺激你，我已经用各种办法都看过了，把照片放在电脑上，放大什么的，都没有看清楚，太模糊了。”

“说实话，就算是照片没有折成这样，以这个拍摄角度来看，脸都是看不清楚的。我知道你想要找的是什么，显然这点是不成立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了专业的修复照片的人员，想看看这张照片能不能恢复成最初的样子，说不定是有点线索的。”

冷翰墨点了点头。

沈子初看着他，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打个比方啊，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说，如果其中一个小孩儿是陈棉棉的话，那么剩下的两个小孩是谁？”

冷翰墨瞥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由于刚熬了个夜打麻将，他的眼角是有红色血丝的，让他看向沈医生的这一眼，怎么都有点透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