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姜成碰见了顽固一脸懵逼(1 / 2)

 姜成话音落下,再次让卢令仪刮目相看:“你为何如此想法?”

“大洲朝没有银子了!”姜成一针见血的说道:“在他坐上那个位置之后,三年来,外敌频频入侵!”

“他的兵,得抵御外侵,抵御外侵,需要粮草的,粮草是什么,真金白银,再加上他识人不清,用人不明,往往几万入侵者得用十几万去打压,去抵挡。”

“这个数字,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而是需要真金白银去供他们的,不说其他穿衣,武器,就连吃饭这一点,他都快供不起了。”

“因为快供不起,每年的税赋都在增加,只有几亩良田的百姓们已经不堪重负,他们辛苦一年,都不见得吃一顿肉,百姓看似安居乐业,实则,没有几家能掏出二两银子。”

“再加上他为什么会坐在那个位置上,你我都明白,他为什么去香山庵你我更清楚他已经想不到别的法子。”

“他名不正言不顺,又少了魄力,强势,所以,他只能通过下三滥的法子,来威胁别人。”

“我…前几天救过他,又和你们沾亲带故,像我一个商人,在一般人眼里,他们认为的商人,下九流,满身铜臭味,一心逐利,眼里只有银子,所以,他想让我成为他的一颗棋子,一颗可以找到银子,又能跟你们几大家族搞到一起的棋子。”

姜成分析的头头是道,明明白白,卢令仪呼出一口热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良久才道:“你比我想的透彻。”

姜成回以微笑:“舅母,不是我比您想的透彻,是一个争了皇位,却无法操纵它的帝王,心是不甘的。”

“他急于想让世人证明,他是最好的人选,可是事与愿违,他不做是错,他做是错,少做多错,多做多错。”

卢令仪点头赞同,是这么个理,她虽然是深宅的妇人,因为家世,因为身在皇城,有些事情,她比旁人知道的太多太多。

她显然没有想到身为一介商人的姜成会知道的比她还多,这也许就是长公主选择他的原因,这也许就是让公主护着他的原因。

他比她们想象中的更加优秀,更加好,更加想得远,心思更加缜密,做事更加小心。

从去年她与他接触开始,他所给她呈现的,是听话,是老实,是懂分寸,这一切的一切说明了他具有成大事的忍气吞声,察言观色,敏锐的洞察力。

卢令仪张口问道:“若是他过几日寻你,你该如何去做?”

姜成笑意加深了些许:“他若来寻我,我便会去。”

卢令仪眉头微微一皱:“你去当他的钱袋子?”

姜成点头:“是的,我去当他的钱袋子,有他在身后做靠山,我才能大刀阔斧,想更多的法子,赚更多的银子。”

“我的娘子,她需要银子,武家需要银子,卢家需要一个内应,我们得让他知道,我们是向着他的。”

“只有这样,我们做起什么事来,才能驾轻就熟才能钻空子,才能牵着他走,而不是让他牵着我们走。”

卢令仪听后许久,方道:“银子和权力一样,容易让人迷失心智,让人已经要还要要的更多。”

“你切记,不要忘记初心,切记,你家娘子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没有女子比她更尊贵了,她为了不拖累你,故意找一个与她相似的逆子取代她,跟在你的身边。”

“怕的就是她不成功,你受她牵连,诛九族!”

姜成想到谢桃花,心头一片柔软,眼睛满满明亮:“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所以,我也不想坐以待毙。”

“有些事情,一个人的努力抵不上两个人的努力,只要我们的心是一道的,努力的方向是一道的,我们的成功几率,就会多上好几倍。”

“舅母,我是她的丈夫,她要做什么事情,我全力支持她,我不能什么都不做,让自己后悔,大不了最后一死,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儿。”

卢令仪见他如此为之动容,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做到此,她在多说什么倒显得不贤惠,不可爱:“你想明白了,你又是一个商人,如何做能把自己最大利益化,赚得更多的银子,你比我更清楚。”

“我不多说什么了,你想做什么你就去做,若是用得着我的地方,让我配合你演出的地方,你只管寻我。”

姜成拱手对她行礼:“谢谢舅母,天太寒太晚,舅母早点进去,我先行告辞!”

卢令仪向后退了一步:“你先行离开,我看你离开,我再进去。”

姜成再次行了个礼,后退两步,转身离开,跨过院门,走出院子,上了马车。

卢令仪站在院门里,直到听不到马蹄声,才深深的压了一口气,转身往院子里走去,长公主这件事情,姜成这件事情她还没有跟自家夫君讲,将来时局会越来越不一样,事情会越来越脱离她的所知。

她和她的夫君是一体的,武家已经牵扯进来,她的夫君姓顾,是武夫人的弟弟,这件事情无论成败与否,他都跑不掉。

得让他得知,再重新商议,他在朝堂之上,该办什么样的角色,必须心中有谱,掌握主动权。

马车行走在青石砖上,滴滴答答,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临近过年,许多小铺子,吃食的小摊子,还在摆着。

白烟往上飘,满满的烟火气,姜成寻了一个饺子摊和驾马车的伙计一人干了两大碗,干完之后,浑身热腾腾的,有劲儿了。

之后他又买了两份饺子,煮好的饺子,放在竹筒里,竹筒盖子一盖,带回去了。

他没回来,关梨儿和狗蛋自然而然不敢睡在等他,两个人身上的伤,已经捯饬好,就算有人抓了他们,也不能从他们身上看出什么伤来。

姜成回来,把装有饺子的竹筒递给关梨儿,随口道:“街口的小摊热饺子,我吃着不错,给你们带了两份,你们尝尝。”

关梨儿一愣,有些紧张的把手擦在衣裙上,接住了两个竹筒:“谢谢官人,辛辛苦官人了,我我去帮你打洗漱水……”

“不用了,你们吃吧,我自己去洗漱就好了!”姜成打断了关梨儿,拒绝了她,拎起炉子上的水壶,拿起了盆儿,就离开了房间,到外面的小洗漱间,洗漱去了。

两个竹筒,带着滚烫的热气,关梨儿拎在手上许久许久才回过神来,招呼狗蛋儿去拿筷子。

皮薄馅多的饺子,在竹筒里,虽然有些破皮,饺子汤有些浑浊了,但是,极其美味,吃下肚子,很温暖,很舒服,比他们吃过任何好吃的,都要好吃。

狗蛋儿连吞好几个,舍不得吃了,问着关梨儿:“阿娘,饺子好好吃,以后我们能常常吃这个好吃的饺子吗?如果不能,我能留几个明天吃吗?”

关梨儿眼睛被热气熏红了,她笑着回着狗蛋儿:“赶紧吃,别留下,明天没有,后天有,以后啊,阿娘保证,你能常常吃到那么好吃的饺子。”

狗蛋儿眼睛一亮,“真的吗?”

关梨儿向他保证:“真的!”

狗蛋儿这才狼吞虎咽,把剩下的几个,给吃下去,把饺子汤喝的一干二净,舔了舔嘴,对着关梨儿憨憨一笑。

关梨儿自己吃了几个,余下的都给他了。

狗蛋儿的小肚皮从来没有吃饱过,关梨儿给他的,他也给吃下去了,吃的小肚子微微鼓起来,憨憨笑的可灿烂了。

关梨儿收拾掉竹筒,打来水,给狗蛋儿洗了洗手,洗了洗脚,把他放在了床上,把床上烫婆子捂热的被子,铺在了地上。

经过昨天一事,她现在不敢有任何违背姜成,他执意睡在地上,把床留给她们,她要在他洗漱回来之前,把床褥铺好。

两床厚厚的被子铺在地上,上面盖一床大被子,再放上两个汤婆子,就算夜里再寒冷,地上再寒凉,也不会冻着冷着。

姜成洗漱回来,关梨儿正好铺好被褥,他看后吹掉两盏烛灯,留了一盏,对着他俩道:“早点睡!”

关梨儿柔柔的应了一声:“好。”

姜成钻进被窝,温暖的被窝,让他长长的叹了一声,侧着身子,背对着床,压紧棉被,闭上眼。

有一盏灯的光亮,虽然比不上两盏灯明亮,但是整个屋子里,也能看得清楚,瞧得明白。

关梨儿脱掉外袍,上个床,给狗蛋儿盖上被子,背对着狗蛋儿,横着身子,头枕在手臂上,透过床帘看着姜成的后脑勺。

饺子味仿佛没有走远,依旧在嘴里蔓延,他出门在外,自己吃了好吃的,还带一份回家。

他们不是他的妻儿,只是他雇佣过来的人,他都能对他们这么好,若是他的妻儿,他是不是还要对之好个千倍万倍?

对妻儿好,会赚银子,会做生意,又专一的男人岂能让人不喜,岂能让人不想得到!

睡着了的姜成不知道有人在看着他,在凝望着他,心生爱慕,想得到他,而他一觉醒来,天还未亮,外面已经传来了道液桶的声音。

他刚掀被子爬起来,关梨儿也拉开床帘起来问道:“官人,早饭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做。”

姜成拿了衣袍,往身上一穿,把被子一折,“大冷天的,不用你去做,我到外面吃些,回头你们也到外面吃些,免得冷着。”

关梨儿瞳孔一紧,声音越发的柔,顺从的应声:“好的官人!”

姜成把衣袍穿好,洗漱完之后,对已经穿好衣打扮好的关梨儿道:“今日我要出门,你除了带大河出去逛街之外,若是有人请你们去做客,以我的名义,无论任何人,你都不要去。”

“得罪也好,不得罪也罢,都不要去。”

关梨儿:“我知道了,官人!”

姜成想到什么似的:“哦对了,回头你逛街的时候,喝茶去茶香楼,晌午吃饭去鲜香楼,这里是银质vip卡,卡中有几千两银子,吃完饭,喝完茶,你把这卡片递给他们,银子直接从卡片里扣,你们就不需要付银子了!”

关梨儿从来没有见过几千两银子,更没想到姜成能随随便便把几千两银子的银片子,就这样随手给她了。

“拿去只管花,不浪费就行。”姜成见她没有伸手去接,把纯银打造的卡片放在桌子上,“卡片我给你放在桌子上了,记得收起来。”

关梨儿这才回神,目光卡片上收回,看向姜成:“知道了,官人!”

姜成这才离开。

关梨儿看不见他之后,才收回视线,走到桌前,拿起价值几千两的纯银卡片,卡片上有一串数字,有三个她看不懂的字符。

卡片不薄也不厚,握在手上大概有三五两重,这个小小的三五两重,里面值几千两,让她始料未及。

她小心翼翼的把卡片收起来,不但害怕掉,还怕有损伤,有摩擦,她贴身的放在了怀里,才去叫狗蛋儿起床。

姜成从后院来到铺子里,天还没有亮,只是朦朦胧胧。

看铺子的伙计也来了,一起开了铺子的门,开了窗子,通好风之后,点上了炭火,太阳还没升起。

有钱家的夫人,过年采买的人还没有出来,外面大街上的店铺,就逢年过节生意好,老早就开起来了。

太阳还没有升起的大清早,各种饼摊,汤摊,馄饨,饺子摊,最热闹,开好铺子的老板伙计,要么吆喝一声,做好的吃食端过来,要么过去吃,每个店铺,老板加伙计至少三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