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航问了一句。

按理说孔德高这么大个老板，应该不是这么着急的人，白水寨虽然开发了，但毕竟只是个镇子，跟锦市还是差不少的。

孔德高叹息了一声，说道：“唉，秦公子，你是不知道，别看我表面上风光，但实际上呢，每天一睁开眼，就是几百人等着我养活，我能不着急上火吗？公司一天不赚钱，大家都得喝西北风，我压力大啊。所以这人呐，有时候你不服不行。这事儿，吴老弟应该深有体会的。”

“我没啥体会，我就是给人打工的，我那公司，也是大家合伙弄得，小打小闹。”我笑道。

“哎，这年头你都敢搞合伙，厉害！”

孔德高感慨着，继续说道：“这刚开始吧，我就想着弄个会所，能赚点钱养家糊口就行，但人越多，他推着你往前走啊。开着开着，就弄了几家连锁，现在是你不往上爬都不行了。”

孔德高这个人还算真实，而且很会来事儿，会聊天，一顿饭吃下来，本来都说好的不喝酒，结果被孔德高劝的，我和秦一航都没少喝。

中途去上厕所的时候，秦一航就站在我旁边，打着酒嗝说道：“老孔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处成朋友了，以后社会上的事情也能帮上你不少忙。地皮的事儿，你看着弄吧，反正钱这一块，他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老孔手底下有人啊？”我问了一句。

“那肯定的，干娱乐场所这一行的，哪个手底下没有镇得住场子的人？只不过现在严打，以前那些地痞流氓都穿上了西装，改名叫经理了。呵呵，老孔手底下有个狠人叫冯一刀的，前几年因为重伤进去过，反正，在锦市这一块很能罩得住。”

秦一航说着，又道：“看到他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保镖没？呵呵，以前可是散打冠军。你以后不是要弄酒店吗？这样的人，迟早能用得上。”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嗯，废品收购站那块地皮给他吧，盖个娱乐会所绝对够了。”

“你是老板，你决定。”秦一航拍了拍我肩膀，笑着说道。

回到包厢里，孔德高还要继续喝，但我和秦一航是坚决不沾一滴了。

秦一航揶揄笑道：“老孔，酒喝好了就行，没必要喝多，你这是非要憋着把我灌醉，想干坏事啊？”

孔德高大笑：“哈哈，没有没有，今天就是开心。行吧，不喝了也行，咱去我那场子里洗洗啊？我找个手艺好的技师。”

秦一航摆手道：“别扯了，我还是回家洗吧，不然容易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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