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面前小碗,李春花给他拿公筷夹的那快要堆成小山的红烧排骨,宋守倾决定暂时先别想太多,埋头苦吃为上。
喻家是苦日子过过来的,就喜欢这种吃饭很香的孩子,卫婆子满是赞赏的看着宋守倾,觉得这位宋小公子真是招人稀罕的很。
待到用过饭,喻永槐便拉着宋守倾出去消食了。
喻永槐还拍着胸膛跟卫婆子她们表示,一会儿他会把宋守倾给送回他们下榻的客栈,包在他身上。
宋守倾在同龄人中,已经算不矮了,但在二十来岁的喻永槐面前,还是像个小鸡仔一样,被喻永槐直接连拎带搂的带去院子里散步消食了。
李春花还挺高兴:“……江泰侯府出了那档事,眼下月宜她外家去给她主持公道——看这位小公子就知道,宋家家风应当很是不错,应当不会委屈月宜的,我可算能放心了。”
杏杏点了点头,又同卫婆子说起想要备份礼物去龚晴娘府上道谢的事来。ŴŴŴ.BiQuPai.Com
原本喻永柏还在那饭后吃着水果,听着家里人在那闲聊,一听到“龚晴娘”这个名字,喻永柏后背不由得直了直,放慢了咀嚼水果的速度。
这点微妙的变化,大家都没留意,这会儿正在热火朝天的商量去龚府道谢带什么贺礼的好。
卫婆子倒是想起来:“对了,我记得柏哥儿先前刚带了一批塞北的那个毯子回来,好看得紧,咱们每个院子不是都分了两条去?……库房里除去我打算给杏杏当嫁妆收起来的两条,是不是还有几条余着来着?正好也取两条给放到谢礼中去吧。那位龚姑娘也是个小姑娘,应当会喜欢。”
李春花跟白晓凤都觉得不错。
那个塞北的毯子,花纹奇异又大气,不管是挂在墙上还是铺在塌前,都挺好看的。
苏柔儿这两天刚好去家中库房取过东西,还记得那挂毯,笑道:“可巧,我昨儿还在库房刚看过账本,那毯子送人是挺不错的,可惜就剩下一条了。”说到这,苏柔儿问喻永柏,“柏哥儿,铺子里还有吗?要是有,凑个好事成双的意头也好。”
大家都齐齐看向喻永柏。
喻永柏慢慢坐直了身子,扯了扯嘴角,咳了一声:“……这事吧,我觉得这毯子是挺好,但不太适合送给那位龚姑娘。”
大家都齐齐看向喻永柏。李春花性子急一些,直接问道:“为啥啊?”
喻永柏又咳了一声,眼神游移:“……大概就是,那批毯子,是我从她手里抢来的生意。真要送这毯子给她,我怕她能把这毯子点着了扔我脸上。”
喻家人都愣了下。
杏杏瞪大了眼睛:“咦,二哥哥你也认识龚姐姐的?”
怎么听着好像梁子不小的样子?
“说认识有些勉强了。”喻永柏忍不住又咳了下,“就是前段日子,抢过她几次生意……”
“……”杏杏默默道,“这还不如不认识……”
这样,把毯子放进谢礼一事就暂时搁浅下来,卫婆子带着杏杏直接去库房找去了。
李春花悄悄来找儿子,压低了声音同喻永柏道:“儿子,咱们府上可是欠了那位龚姑娘一个好大人情。我知道你操持着咱家生意不容易,不过,你看看,下次你要是跟那位龚姑娘再有生意上的纷争,好歹看在你妹妹的份上,让一步算了?”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喻永柏应了下来。
翌日,卫婆子带上杏杏,带着选出来的十八样礼,要去龚家登门道谢。
可巧,卫婆子跟杏杏去龚府的路上,正好遇到喻永柏在巡视喻家的商铺,卫婆子直接把喻永柏也给喊了进来:“要不,你也一道过去?”
喻永柏犹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