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婆子她们听得岑月宜竟然是这等身世,都满脸的心疼。
“竟然是没娘的孩子……”李春花有些心酸,喃喃道。
“原来那江泰侯夫人是月宜小姐的继母,怪不得我当时就觉得怪怪的。那岑月华怎么话里话外都借着亲昵的打趣在贬低月宜小姐?……我还当我想多了,毕竟人家侯夫人都没说什么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白晓凤愤愤的捶了下桌子。
“无论槐哥儿与月宜小姐的事成不成,是决不能让这岑月华进咱们喻家家门的!”
卫婆子也沉着脸点了点头。
桂哥儿继续道:
“……那岑月华虽说对外宣称是八个月早产,实际上,则是足月生产,只不过为了掩盖江泰侯与那小赵氏未曾成亲时就厮混到一处的真相。”
“江泰侯原配夫人的娘家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点,后来就时常接岑月宜回苏扬小住。后来,原配夫人的娘家,就以岑月宜外祖母身体不好,舍不得与外孙女分别的借口,把岑月宜留在了苏扬。”
“一直到前些时日,岑月宜才回了京城。去山里上香时,因为江泰侯府给她安排的马车年久失修,在山中遇险,多亏了大哥救了她。”
“眼下江泰侯府视大哥为前途无量的香饽饽,自然要把这好事留给更疼爱的小女儿岑月华。”
桂哥儿说完,喻家人已经忍不住了,李春花怒道:“怪不得我们还在奇怪,哪有跳过德容言功样样出色的大女儿,先给小女儿说亲的道理!”
白晓凤更是骂道:“她们想让咱们槐哥儿娶岑月华,做梦!”
杏杏这会儿也攥紧了小拳头,恨不得立时跑去城外军营,把这事告诉她大哥哥。
卫婆子沉思了好一会儿,才下了决心:“……这几日我们筹备下,请媒人上江泰侯府吧。表明咱们喻家的态度,替槐哥儿求娶那位月宜姑娘!”
桂哥儿耸了耸肩。
杏杏却是忍不住又多看了桂哥儿一眼。
她四哥哥,真的好厉害啊!这短短时间,甚至连江泰侯府的那等阴私都查到了呀!
桂哥儿似是察觉到了杏杏崇拜的眼神,得意的朝杏杏扬了扬下巴。
等槐哥儿从城外军营回府,听说了今日兵部侍郎府上发生的事,又听了杏杏说的桂哥儿查到的那些事,当即眉头就皱得老高,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表态道:“……我心里只有月宜姑娘,旁人我都不要!”
槐哥儿又听卫婆子说,准备过几日就让媒人上门去提亲,求娶岑月宜姑娘,那脸又立马通红起来,结结巴巴的,话都不会说了:“真、真的?”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槐哥儿喜的冲出去在院子里跑了一圈又一圈。
槐哥儿吹了一晚上的风,脸上的热度都没下来。
但他又忐忑的很,万一岑姑娘拒绝了怎么办?
虽说现在都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槐哥儿还是想他的岑姑娘是打从心里愿意嫁给他的。
这么一想,槐哥儿待不住了。
趁着夜黑风高,少年人一冲动,就像他年少时冲动的跑去边境从军那样,槐哥儿跑去爬了江泰侯府的墙。
等槐哥儿再回来时,整个人脸颊涨红的,走路都像是喝醉了酒那样,飘飘忽忽犹如在云端。
喻府欢天喜地的准备了起来。
卫婆子原本想请官媒去上门说亲,但柳老太爷听说后,直接写了一封信请了威北侯老夫人过来。
喻家人都惊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