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已经奄奄一息，只想快点死去，因此也不再嘴硬。

“我们之前在五霸岗的时候聚集各路英雄豪杰准备组成同盟准备齐上少林寺解救圣姑，后来令狐少侠就到了，我们敬佩他的为人，所以就推举他做了盟主。”

“后来在令狐少侠的带领下我们刚到河南境内就又有两批豪杰来会合，等我们到了少林寺后发现少林寺已经没人了。”

“我们都以为是少林寺怕了我们，再加上令狐少侠说少林寺不愿和我们为敌已经弃寺而去，并且圣姑已经在半个月前就被少林放下山了，在我们搜查过后发现少林寺确实已经走光了，于是我们就准备下山。”

“但是在下山的过程中，西面的兄弟们突然被几百个不明身份的人攻击，然后嵩山派的左冷禅就带人杀了过来，后面跟着其他五岳剑派和少林武当的人，我们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因为之前令狐少侠说过少林寺的方证大师和武当派的冲虚道长不想和我们为敌，我们也就没有防备，所以在看到左冷禅偷袭我们的时候我们一时没反应过来死了不少人。”

对于此人的话岳不群当即就明白了这肯定是左冷禅的操作，他不禁心里冷笑起来。

左冷禅一直都想将五岳剑派进行合并然后对抗魔教和少林分庭抗礼，这次是削弱少林力量的一个好机会，如果换做是岳不群在场，他也会这样做。

只是可惜现在的华山派不比以前，现在岳不群光是维持华山派不被左冷禅吞并都已经举步维艰了。

但尽管如此也不影响他的判断，别看他们五岳剑派内部打的难分难解，可再怎么样他们也是内部斗争。

如果五岳剑派合并，他们就会一跃成为和少林武当同级别的超级大派，如果不是当年五岳剑派与魔教十长老两度会战华山，五派好手死伤殆尽，他们的声势会比现在更大。

当年他们华山最为强盛，这两次的华山论战如果说少林武当没有在里面起到什么作用岳不群是肯定不信的。

作为一个政治生物，他的嗅觉非常灵敏，少林武当已经结成了利益同盟几十年，成为正道的两大超级门派，他们不愿意见到一个和他们的同级别的大派崛起，更多的是想维持现在的江湖局面。

你们下面的人打生打死就行，我们保持超然的江湖地位。

所以面对着这些旁门左道的人，少林寺也选择了暂时退避，不想无谓消耗少林寺有生力量，哪怕理由让人发笑。

但以前没有机会也就罢了，现在这些乌合之众围上少林，左冷禅是肯定不会放过的。

“因为我们这边人数多，他们的人比我们要少，后来我们占据上风，又占据了下山的路，少林武当他们就退回到少林寺中，局势就僵持了起来。”

这人说话断断续续，每说一句话就要停下来喘气，好半天才说完。

“令狐冲在山上吗？”

司命不关心这些，他只想知道令狐冲现在还在不在嵩山。

“我不知道。”

“我们在打起来后令狐少侠就不知道去哪了，后来听说他进了少林寺准备和少林寺的那些人谈判。”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完了，求求你杀了我吧。”

随着此人每一次呼吸，他的肋骨处鲜血直流，冷汗一颗颗从他额头滴落。

正在思考的司命听着他的请求随意的挥了挥手。

“杀了他。”

岳不群点头，给了此人一个痛快，他当即就露出了解脱的表情，看向司命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在临死之前他对着司命说了一句遗言。

“谢谢，你是个好人。”

“嗤。”

小昭一声轻笑，她被这一手好人卡给逗笑了。

“先生，这些乌合之众人数有点多，我看我们还是等他们打完之后再去找我那逆徒。”

岳不群的发言老持稳重，在到嵩山之前他以为这些人最多也就一千人，他在出顺天府之前就已经写信让华山弟子赶往嵩山，再加上恒山派和衡山派的人，想来抓捕令狐冲和没多大问题，但现在没想到人数多了几倍不止。

“明日一早照常上山。”

区区几千人，司命并不打算改变主意。

岳不群有点担忧，但也还是点了点头，这位贵人决定了华山派的兴亡，不能得罪。

第二天清晨，司命等人就从开始上山，行到山腰处时发现地上出现了血迹，但不多，看来昨天打的不是很激烈。

关于上少林寺的路司命驾轻就熟，他都来过好几次了。

在看到正门都围满了人后，司命换了个隐蔽的地方进去，他对少林寺熟悉的样子让岳不群等人都感觉他像回家了一样。

司命不直接杀进去是怕打草惊蛇，他想先进去看看令狐冲到底在不在。

他不做无意义的事，杀人不是爱好，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

此刻少林寺已经密密麻麻的围满了人，司命甚至能听到这些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也不知道圣姑到底在不在少林寺。”

“怎么，你担心圣姑？”

“她死不死无所谓，就怕她死了，我体内的三尸脑神丸没有解药就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