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了很多人后，他们终于不敢出谷了。

他们也查看过干涸的长春泉，但怎么都没看出原因，又不敢乱动泉眼，怕因为自己的乱动导致以后长春泉不再出水，他们还幻想着有一天干涸的泉眼会重新涌出泉水来，但结果显而易见。

于是他们绝望了，想要出谷，但出去就死，可他们不出谷，却又需要鲜血练功。

当第一个人全身血液被吸光死在谷中时，自相残杀开始了。

小昭一阵惊讶，她没想到传说居然是真的。

不过在看到长春泉已经干涸后，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可惜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司命也从这些字中看到了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的缺陷。

这门功法并不能让人长生不老，到了大限之日照样得死，而且每三十年就要散功一次，需要每日吸饮生血才能练功。

不过知道了这些也没用，他找天山童姥是去打架的，不是去趁着她散功的时候偷袭的。

虽然这人没有写出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的心法口诀，只是说了当年谷内的情况，但他并不感到失望。

他没有要把所有好的东西都据为己有的想法，对他来说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已经够了。

在发现已经没有其他线索后，司命就离开了木屋。

在看了那桌上的字迹他还是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就比如此人所说只要一离谷就会迅速老死，但那些怒族人之前看到的那些人却是在谷外生活了一段时间才会逐渐死亡，这跟上面写的明显不符。

不过这些细节司命也不在意，他只是想看看有没有长春泉的线索，对这些字中的真假他没有兴趣探究。

在检查了所有木屋都没有其他情况后，司命才确认这里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

两人来到一处深坑的边缘，坑约十丈宽，旁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长春泉。

从坑内裂开的地面来看，确实是干涸很久了。

司命跳下深坑，踩在坑面上观察坑底。

看了一会泉眼后发现看不出什么名堂，司命也不意外，毕竟当年那帮人肯定是探查过长春泉突然干涸的原因，但估计也没查出来，不然也不会全部死掉了。

总不能连那些人都没查出来，他才刚来就能看出是什么原因吧。

司命面无表情，右手成掌贴在泉眼处，内力喷涌而出顺着干涸的泉眼渗透进地下破坏着地质。

他跟当年那些人的区别就是他并不在乎泉眼会不会损坏。

随着内力不断涌入地底，碎裂声不断从地底传来，声响越来越大。

他搜东西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破坏，如果连他内力都破坏不了的肯定是好东西。

至于地质会不会随着他的破坏而崩塌，他也不在意，到时候就算崩塌了他也会在极短时间内带着小昭离开这里。

嗯？

搜索了一会后，司命发现地底有一个东西连他的内力都破坏不了。

司命眸子微眯，加大了内力传输的速度，所有的内力都围绕着那个东西的周围，破坏着附近的地质。

在他的内力牵引下，那东西从地底一直托到地面露出了本来模样。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东西的残片，司命捏在手中却没有任何发现，但以他的内力又摧毁不了这东西。

司命将这玩意抛在空中随即又伸手抓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期望越大，失望就更大，虽然司命并没有什么期望，但他以为这次多少可以带走一些泉水。

眼下就得了这么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残片，不能说不好，至少当暗器来用是没问题的。

为了避免遗漏，司命又用内力在地底探查了一遍后确认没有什么漏过的地方才跳出坑底。

“公子，有什么收获吗？”

小昭看着司命在坑底不知道在做什么，只知道这过程中这山谷都在颤动着，此时见他手里拿着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好奇的问道。

“……”

司命没有说话，只是把这东抛给她看。

小昭接过后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奇异之处，一脸纳闷的还给了司命。

“时间不早了，走吧。”

司命揽过小昭的腰，脚下施展凌波微步纵跃在山谷中，很快就到了出口。

越过山崖后，司命又回到了之前来的地方。

他回头看了一眼，之前散去的浓雾此时又聚集在一起，将这座神秘的山峰又笼罩在迷雾之中。

神书已随逍遥去，此地也无长春泉。

他们在谷中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过司命并没有在这里过夜的意思，略微停留后随即下山。

下山比上山快，司命每一次跳跃都会飞出很远的距离才会重新落下。

没过多久，司命就来到了深涧之中，下山的时间比预想的更快。

“冷吗？”

小昭此时小脸被冷风吹的煞白，但听到司命的话还是坚强的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