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暮相信,楚明渊是个恋爱脑不假。
但他绝不蠢。
若是一个疑点在沈梨雪身上,或许可以说偶然。
但若是所有疑点,都在沈梨雪身上,那就说不过去了。
沈梨雪是一个聪明人,眼看楚明渊开始怀疑她。
“王爷,这枚印章,是太子殿下送给我的生辰礼,当时良妃娘娘也在,我不好当众拒绝,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隐瞒。”
良妃明显是有些懵。
但很快,她反应了过来,立刻开口维护沈梨雪。
“明渊,阿雪绝不可能是细作,本宫可以给她作证!”
此言一出,沈朝暮倒是有些意外了。
沈梨雪是证据确凿,可良妃挡在前面,仿佛一下子就有了一个保护伞。
“母妃,你如何证明?”
楚明渊本来对沈梨雪一直信任,不曾怀疑。
但现在这一句话,足以证明他对沈梨雪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改变。
沈梨雪看得出来,要是不拿出有利证据,只怕要被楚明渊怀疑了。
沈朝暮为何变化这么大?脑子这么好使了?
从前,她可是一个蠢的,从来没有这么多心思。
她站起身,一边柔弱的捂着胸口,看向楚明渊,依旧带着一丝可怜。
“王爷,难道,您真的相信她的话?甚至,都不顾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沈梨雪仿佛就是那个受了委屈,又被诬陷的人。
证据摆放在面前,却还是不承认。
楚明渊开口道,“本王也很想相信你。”
证据摆放在这里,他要如何相信沈梨雪?
沈梨雪隐瞒了她会医术的事实。
新婚之夜,是她指使了人收买了春花,点燃缠情香。
她不但送了自己引起蛊毒发作的香囊,最主要的,是她跟太子之间的联系。
暴怒的楚明渊,更是恐怖至极。
尽管极力忍着,双眼猩红,犹如一头随时要撕碎吃人的狮子。
死死盯着沈梨雪,在寻求一个结果。
任何人都可以背叛他,只有沈梨雪不能。
“这件事情,不关阿雪的事,是本宫,是本宫找到阿雪,求她帮忙。”
良妃突然之间,将所有事情都揽在她身上。
“明渊,这妖女抢了阿雪的位子,本宫很不满这个儿媳妇,才会吩咐阿雪给她下药,没想到你也会中药!”
良妃解释的苍白无力。
良妃深吸一口气,抬头迎上楚明渊的目光。
她声音都有些沙哑。
“阿雪不是有意接近太子,是母妃让的,母妃哪里知道会出现沈朝暮这个妖女,阿雪是母妃认定的儿媳妇,你突然中毒,母妃怀疑有人在害你,便让阿雪暗中接近了太子,查清是不是他所为!”
楚明渊震惊不已,良妃说的每一个字,很明显是假的。
此刻被气的脸色铁青,气息都有些不稳。
“母妃没必要骗你,阿雪是个好孩子,一心一意对你,甚至为了你,去接近了太子!”
要知道,蓄意接近太子,带着目的,那可是死罪。
良妃将所有的罪责,全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也要保全沈梨雪。
“不如母妃告诉本王,香囊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一切,良妃都可以揽在自己身上,但香囊呢?
楚明渊绝不会相信,良妃可以在香囊之中做手脚。
就算春夏说,是她将白薇草放在香囊内,这香囊也是关键。
“将春夏抓起来,王府内这么多酷刑,众刑之下,难道还担心这丫头不招供吗?”
沈朝暮看热闹不怕事大,怎么可能就那么巧,春夏竟然拿错了白薇草?
“王爷,有关我的清白,不如交给我好了,我保证让春夏说出点有用的东西!”
沈朝暮说完,就准备对春夏动手。
谁知道,第一个阻拦的,竟然是沈梨雪。
一向柔弱的沈梨雪,突然站起身,抓住了沈朝暮,手劲之大,让人惊讶。。
沈朝暮胳膊之前脱臼没好,一时之间竟然敌不过沈梨雪。
“好妹妹,这是做什么?”
沈朝暮眯着眼睛,看着阻拦自己的沈梨雪。
没想到,她竟然还会武功。
“不劳烦大姐姐,我自己的人,自己审问,以证清白。”
沈梨雪转身看向春夏,逼问道,“春夏,当时我给你的方子,明明是让王爷可以安神睡眠的方子,你为何加入白薇草?今日,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你一家老小,可都在侯府呢!”
春夏跪在地上,眼中满是震惊。
她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可沈梨雪的话外人听不出什么,她却听出了威胁之意。
春夏认命的深吸一口气。
“小姐,您对王爷一往情深,可王爷是怎么对您的?他不但没给您一个交代,甚至还跟沈朝暮打的火热,这样的男人,您就应该远离!”
春夏突然之间变了性子,变成了一个仇恨楚明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