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宣铃……是你吗?”
两间密室里弥漫着晚媚香的味道,一番错乱间,两个姑娘彻底互换过来,闻晏如抱住了季织月,越无咎则压住了施宣铃。
而外头的钟离笙则卷着枫舟公主,堪堪落地。
“他奶奶的,这什么狗屁密室,关得这么快,他们四个大怨种还困在里面呢,怎么办啊?”
小鲨鱼外衣脱了,扇子也没来得及拿,几缕发丝散落下来,倒比平日多了几分“弱柳扶风”的美。
可他此刻只想一脚踹在这密室上,旁边的枫舟公主连忙拉住他,急声道:“走,我们快离开这夹层,去上面扭动机关打开密室,救出他们来,还有拿解药,我侍女身上有这晚媚香的解药……”
昏暗的密室里,闻晏如抱着满脸红霞的季织月,只觉少女浑身柔软无比,又烫得吓人,他手足无措间,连声音都在发颤:“季,季姑娘……你还好吗?”
曾经做过的那個旖旎之梦再次袭入脑海中,只是这一回,他跟她,不再是在梦里了,他的一双手,是真真切切地抱住了她柔软发烫的身子。
乌黑的长发缠绕住他指尖,几缕发丝撩过他脸颊,那股少女独有的幽香扑鼻而来,他呼吸一紧,再难自持。
咬牙隐忍间,他恍惚想起她曾为他量体裁衣,也是留了几根头发在他身上,那时他却没舍得扔,鬼使神差地夹在了书中,可后来那本书他再不曾碰过。
就如同一个心魔般。
可如今,这心魔真切袭来,甚至与他灼热交缠,简直要将他彻底吞噬了。
“不,不行……”
闻晏如还在垂死挣扎中,季织月却已经失了理智,她手边的琉璃镜早不知掉到哪去了,一片昏暗中,她只能模模糊糊地认出眼前那张清俊的面孔。
媚香缭绕间,她情不自禁就摸上了少年的脸颊。
“小晏……将军……是你么……”
气息喷薄而来,少女的手纤细柔软,胡乱摸着闻晏如的脸颊,他心跳纷乱不止,连脖颈都霎时红透。
他咬牙吸了口气,陡然抓住那只乱摸的手,“别,别乱动了,我真的怕自己……”
少年将军的嗓音都变得不对劲了,极力隐忍中,他还苦苦坚守着底线,脑中始终紧绷着最后一根弦,然而就在这时,满脸红霞的少女却忽然仰着头,双目迷离,如同饮醉了般,抱着他的脸,陡然凑近,就那样贴了上去。
昏暗之中,她糊里糊涂地亲了几口后,似乎好受了一些,松开双手正想要撤离,却被人往怀中一带,两人的发丝都缠绕在了一起。
她想要挣扎开,却又怎能敌得过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将军的力气呢?
他大手一按,将她紧锢在怀中,忘情地深吻着,丝毫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是她要拉他入魔,既然如此,那便一起——
沉沦吧。
*
另一间密室里,越无咎还紧拥着施宣铃,任少女怎么推也推不开。
“世,世子,你起来啊……我给你施针好不好……”
“不好。”
少年声如梦呓,他先前与季织月同处一室时,本就强自忍耐着,或许是老天爷听见了他的心声,竟将两个姑娘调换过来,把他的小铃铛给他送来了。
此时此刻,心爱之人近在咫尺,他又怎么还忍得住呢?
察觉到越无咎的呼吸越来越重,眼神也不对劲起来,施宣铃莫名有些不安:“世子……”
“叫阿越。”
那张俊逸的少年面孔灼灼地望着她,喘息之间,脑袋也越来越低,“叫我阿越,我想听你叫我阿越,快叫啊……”
施宣铃有些不知所措,她原是没有受那媚香影响,跟小晏将军关在一间密室时,一直都还保持着清明的神智,可不知怎么,如今对上了意识昏沉的越无咎,她也仿佛受了蛊惑般,迷迷糊糊间,脸上跟身上都开始发烫起来。
“阿越,阿越,阿……”
少女听话地声声唤着,那双注视着她的眼眸愈发灼热起来,她腰间忽然一紧,还没反应过来时,少年已经欺身吻来。
施宣铃全身都被亲得酥软下来,脑袋也晕晕乎乎的,有一只手顺势而下。
“宣铃,我们是夫妻,我,我很想……”
“很想什么?”
施宣铃被弄得有些喘过气来,越无咎却已经抬起头,又来寻她的唇。
“我想跟你……但不是在这里,或许今夜回去,我们可以……”
意乱情迷间,他语不成句,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疯狂地盘旋着,他们是夫妻,他等不及那场大婚了,他想跟她立刻……
晚媚香萦绕在密室里,有一团火似要将他燃尽,无论他怎么索取都不够,还远远不够。
“宣铃,可以吗?我们今晚可以圆……”
话还未说完,头越世子,悠着点,容我提醒一句,人家小姑娘尚未及笄,不是你说的么,还欠这丫头一场大婚,在这之前,你不会碰她的,对吧?”
“那也容我提醒少岛主一句,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似乎轮不到你来管吧?”
越无咎说着,揽住了施宣铃的腰,转身而去,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