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的时候，大概六点钟，张与换好了常服过来找忒休斯。</p>

张与大部分时候都穿着一身校服，现在里面穿着一件高龄的黑白条纹毛衣，腿上是一件加绒的黑色鲨鱼裤，最外头简单套了一件没什么装饰的半长款黑色羽绒服，敞着领子还围着圣诞配色的围巾，也不知道她是冷还是不冷。</p>

忒休斯冷着脸走过去，直接把她羽绒服的拉链拉上了。</p>

“哎呀，你这么给我拉上了不好看。”张与想要敞开，但是看见忒休斯的眼神之后瑟缩一下，讪讪着放下了手，乖巧地把裸露出来的双手放进了衣兜里。</p>

“我可不觉得一个平常头发炸着毛随便套着校服到处跑的人会在乎形象。”</p>

张与小声道：“还是会在乎的，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十七岁正值青春的女孩子嘛，现在又不能穿校服，那既然都穿私服了我当然要稍微打扮一下。”</p>

“不能穿校服？”</p>

“嗯哼，从来到这个时候我们老师都不让上街的，”张与吹了一声口哨但是调不成调，“一到这时候老师就三令五申叫我们在家里待着，给留一堆作业，明明只早放学了两个小时但恨不得每个老师都留张卷子，还要到街上巡视看有没有学生上街凑热闹。”</p>

“那你作业？”</p>

张与展颜一笑，牵着她的手往外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