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志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样子。
秦薇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招惹到向文志了,她解释:“这件衣服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见过很正常啊。”
“它的确有不同的地方,所以我很好奇秦小姐在哪里见到过?”向文志继续逼问。
秦薇浅摇摇头:“不记得了,我只是单纯觉得眼熟,看这个尺寸也不像是你穿的,而能够让你这么坦然拿出来交给我的,也只有江风的东西了吧?毕竟你们两人的关系这么好,你若是动江风的东西他肯定不会生气。”
女孩的这一句话直接把向文志给说懵圈了,向文志也没有想到秦薇浅竟然这么聪明,说的这些话还都挺有逻辑的。
本来还想追问秦薇浅什么的他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好像不是秦薇浅的对手,沉默了许久,最后,他走到秦薇浅对面坐下。
他犹如变了一个人,神色十分凝重。
“秦小姐,你知不知道江风这一路来日子有多难?”向文志询问。
秦薇浅挑着好看的柳眉:“你想说什么?”
“江风不容易,他跟你们这些出生很好的人不一样,他很早就被赶出江家,和芸思小姐来京都打拼,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成就,却又被牵扯进这种事情来,你可知道今日调查组前来调查江风的事,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向文志说到这些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秦薇浅垂下眸帘,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杯中的茶水,波光粼粼,泛起的片片涟漪好似她心头的那一潭水。
“我知道。”
向文志:“既然秦小姐什么都知道,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知道你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为了你的舅舅着想,可是你换一个角度想想,江风对你也算是很好了,为了你,江风甚至可以对芸思小姐不管不顾,他以前从来都不是这样的,由此可见江风是非常在意你的。可是你呢?你今日出现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把江风踩进泥土里吗?”
“你为何要这么说?”秦薇浅反问。
向文志笑了:“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你和芸思小姐的事,你不喜欢江芸思,她也不喜欢你,你们都拿彼此没有办法,就算你有钱也不能把芸思小姐怎么样,因为她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弟弟,所以你就要先拿江风开刀,不是吗?”
听到这些话的秦薇浅直接就笑了,她没有想到在向文志的眼中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人。
“看来,你对我的偏见很大,我若是真的要动江风,今天就不可能这么老实。”秦薇浅回答。
向文志:“你出现在这里,对江风来说已经是致命的打压了。”
“我出现在这,是为了替我和我舅舅讨回公道。江风为什么会被调查,还不是因为他的家人手脚不干净,做出了违法的事情,他被调查,也理所应当。只要江风不袒护江家的人,他就不可能出事。”秦薇浅寒着脸。
向文志说:“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分得清。若是你的儿子有一天被人欺负,一无所有,你当真能做到什么也不管吗?”
“呵呵。”秦薇浅被逗笑了,“你竟然拿我的儿子来说事?首先,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儿子是封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日后也是要继承我名下一切资产的人,他不可能做出去霸占别人家产的事情,光是这一点,我儿子就跟江家旁支的那些人不一样。
向文志,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但我要提醒你,这是我和江家的事情,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在这里插话,你以为你说的这些都是对的吗?”
一番话,把向文志给问懵了。
向文志整个人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地回了一句:“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清楚,但是江风那么护着你,我认为你没有必要赶尽杀绝,至少要留江风一条活路。”
“所以我现在才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听你废话,我若是想要江风死,你觉得我会这么老实吗?艺星珠宝当初是怎么搬离三角区的,你心知肚明,光是这件事,我就足够让江风吃大苦头,可刚才调查组问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就是看在江风之前帮助过我的份上。
向文志,你只是江风的下属,并不是江家的人,更不是江芸思的走狗,你应该做的是好好工作,处理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不是来教育我,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反倒是会激怒我。”
秦薇浅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抬起眸子的那一瞬,周身都是冷的。
头一回向文志觉得眼前的女人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他禁了声,说:“算了,我不说了还不行?”
“什么叫做算了?我在这里平白无故被你训斥了一番,到最后你跟我说算了?”秦薇浅反问。
向文志十分抱歉地站起来;“对不起秦小姐,是我多管闲事了,你说的没有错,这一切都是江家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外人确实不应该插手。”
“你可以出去了。”秦薇浅瞧着二郎腿,声音冷得不行。
向文志看看她一副大爷的样子,转身就要走,可就在他迈出两步的时候停了下来,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才是办公大楼的人,算下来,也是这里的主人了,而秦薇浅是一个外人,她怎么好意思这么跟自己说话?她的胆子是不是有点大了?
思及此,向文志转过身。
秦薇浅正在给自己斟茶,眼角瞥见向文志,问道:“是还有什么事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