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洛三说完,一道清冷傲慢的声音便打断了洛三的话,不无鄙夷地说道,“皇子妃?就这么个不伦不类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东西?还有脸被人叫做皇子妃?”
“呃圣女大人。”洛三皱了皱眉。
圣女身后一群的人便起哄道,“就是,定是个其貌不扬的丑女,要不然干吗半遮半掩地戴着面具,不敢露出脸来?”
“圣女大人,就是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地将赵师弟电的半死不活。”说话的就是昨日在皇子府门前当看门狗,被逆天威吓了一番的圣地弟子。
薛圣衣一扫黑色袍袖,冷冷的视线落在逆天身上,眸中掠过一丝阴狠歹毒。
这该死的女人,竟敢明目张胆坐在皇子腿上,舒舒服服靠着他,把皇子当人肉垫子似的,整个小身子都缩着窝在他怀里。
皇子呵护她的样子,可真温柔,刺得薛圣衣心里一抽抽的。
想到自己不辞辛劳,去青岩寺亲自讨要那颗东芙蓉,还不惜与方丈大师起了冲突,她心里就一阵阵泛酸。
她这番作为,一心一意都是为了能治好心上人的病,却没想到,皇子的病是治好了,却白白便宜了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臭女人。
什么皇子妃?她不承认!普天下除了她薛圣衣,扶摇圣地尊贵绝伦的圣女之外,还有谁能配得上皇子?
君临握着勺子的手,僵在那里半天,那一勺汤本想喂逆天吃的,看她小嘴咀嚼着吃东西,那就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本想吃完再偷个香什么,好好亲亲这个闹人的小家伙,此刻大好的气氛都被这群莫名其妙的人完全破坏掉了。
看着这些突然涌入的闲杂人等,君临红色的眸中怒意翻涌。
当啷一声脆响,勺子给他扔到汤碗中,紧抿的薄唇中,吐出一个冷硬无比的字眼,“滚!”
薛圣衣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藏在黑色衣袖中的十指,微微收紧,压抑着一身的怒意,冷笑道,“我原本以为像皇子殿下这么心高气傲的人,必然也是个重情谊懂得知恩图报之人。圣衣并不是前来索讨恩惠,只是想亲眼看看,皇子服下药后,是否真得完全大好。现在圣衣放心了,东芙蓉不愧是拥有奇效的灵花,恭喜皇子药到病除。”
“救命恩人?”君临与逆天对视一眼,眼里露出一丝古怪神情。
她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自说自话的一大堆,把君临能够苏醒的功劳,完全揽到她自己身上,好像她干了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人家君临只是昏睡晋级而已,是他自己体质特殊的关系。
薛圣衣这女人,不懂在那边瞎说,还说得头头是道,好像君临这会儿能醒过来,全都是她那朵东芙蓉的功效,君临还得知恩图报,最好是以身相许,那才不枉费她一番柔情一番好意。
无知的女人啊,听她说话心里就是一阵不爽,还什么现在圣衣放心了,呸她个呸,放你毛的心,谁要你放心?谁要你揪心,谁要你那颗不堪的春-心向着我家君临来着,呸!
逆天端过字花递来的一杯茶,边喝边慢吞吞地说道,“圣女,我的男人,用不着你挂心,你这放心二字还是请你收回烂在肚子里,我们家君临要不起。”
君临嘴角微弯,听着甚是合乎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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