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氏集团的资产交割,比我想象中要顺利许多。
在签署完所有的法律文件后,我正式成为了这些产业新主人。
其中,最让我心潮澎湃的,莫过于那几家闻名遐迩的豪华赌场。
此刻,我正站在其中一家赌场的大厅里。
四下里空空荡荡,连个服务生的影子都没有。
看得出,在交接之前,倪氏就已经让所有员工撤离,只留下一个空壳等着我接盘。
但即便如此,这个赌场的气派,依然教人叹为观止。
偌大的大厅,足有上千平米,装潢奢华,金碧辉煌。
水晶灯、名画、古董,应有尽有,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走在上面,脚步声都显得有些许的渺小。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大厅正中那个硕大的水晶吊灯。
它足有普通吊灯的三倍大,几百个纯金灯座熠熠生辉,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芒。
据说,这盏吊灯的造价,就在十万美金以上。
大厅的四周,是一圈紧闭的包厢。
那些包厢,想必就是平日里宾客们隐秘狂欢的地方。
透过虚掩的门,可以看到里面奢华的陈设,应有尽有。
想来,在这些暗室里,不知上演过多少纸醉金迷的荒唐故事。
舞台上,一架三角钢琴静静地伫立着。
我不由得想象,当夜幕降临,觥筹交错之际,这里会是怎样一番歌舞升平的景象。
钢琴声、欢笑声、骰子撞击声,交织成一首淫靡的奏鸣曲,回荡在这个纸醉金迷的空间里。
人生何其奇妙,命运何其无常。
昨天还在泥潭里挣扎,今天就已经身披袈裟,端坐在庙堂之上。
这种云泥之别的变化,不正是我多年来孜孜以求的人生境界吗?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回过头,只见我的多年心腹常建林,正瞠目结舌地打量着四周。
那副见了鬼的表情,看得我忍俊不禁。
“看傻了吧?怎么样,这赌场气派吧?”我故意挑逗他。
“我的妈呀,老大......”常建林使劲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也太他妈豪华了吧?我活了三十多年,还从来没进过这么气派的场子呢。我是在做梦?”
我哈哈大笑,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做什么梦?这就是咱们的地盘!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主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爽不爽?”
“爽!当然爽!”常建林兴奋得热泪盈眶,“老大,跟着您混,我这辈子值了!”
我被他的话逗乐了。
这个憨厚的大个子,还是老样子,一点儿没变。
当年在缅北,他就是我最忠实的部下,为我赴汤蹈火,出生入死。
后来南下迪拜,他又始终不离不弃,跟我出生入死。
这么多年的患难与共,他早就不是我的手下,而是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