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走出,常建林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他紧随我步出医院大门,欲言又止。
我们默契地走向停在路边的车,他打开车门,我先上车,然后他也随之坐进驾驶座。
车内的氛围有些沉重,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他一根,试图用这个小动作打破沉默。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开口了,声音平静而低沉。
常建林接过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仿佛想借助烟雾带走心中的迷雾:“老大,那可是一百万啊?你就这么给他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
我也点上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在我们之间,随着车窗外微风的吹拂,缓缓飘散。我淡淡地说:“怎么?你最近很缺钱吗?”
“不是我缺不缺钱的问题,”他有些急切地解释,“而是他啥也没帮我们,你就把那一百万送他了?”
我轻轻吐出一口烟圈,让它在空中慢慢散开,然后平静地说:“他是阿鬼介绍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现在他遭遇了不幸,我们能帮一点是一点。”
我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但心中却有更深的盘算。
事实上,我心里清楚,这一百万不仅仅是出于同情或义气。
新公司急需扩展人员,尤其是在我几乎没有任何渠道的老街。
虽然白应兰曾承诺会帮忙,但我还没有实际的成果,就去找她,总感觉有些不太妥当。
华哥虽然现在陷入困境,甚至需要离开缅甸,但作为一个资深的蛇头,他必定拥有自己的人脉和资源。
在这个时候给予他帮助,正如那句老话所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这一百万,对于他来说或许是救命的稻草,对于我,则是一个机会,让他知道我是一个讲义气的人。
我深知,华哥是个聪明人,他收下这笔钱后,必定会意识到我的用意,未来很可能会介绍更多的资源和人脉给我。
这一切都是我的计算和赌注,我赌他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回报我这份情义。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预期。
至于华哥会不会按照我所想的那样行动,这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但在当前我迫切需要拓展人脉的情况下,这一百万的赌注,似乎也是我唯一能做的选择。
我转头看了一眼常建林,他似乎还不能理解我的意图。
我吸了口烟,把自己心里所想,告诉了他。
他听完后,道:“可是磊哥,你这万一没赌赢,那一百万岂不是就打水漂了?”
我笑了一下说:“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我们需要学会放手,不计较眼前的得失。一旦我们开始计较,那么很多事情就变得难以推进。如果这次我们赢了,那么一切都会变得更好。即使失败了,那也不过是如同我们去赌场输掉一样,至少尝试过。”
他瘪了瘪嘴,启动车子,无奈地道:“好吧……”
在华哥的帮助变得遥不可及之后,我面临着人员增补的迫切需求。
市场上的狗推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尤其是那些有经验、能立刻上手的。www.
无奈之下,我不得不掏出高价,从市场上招募了几个狗推来填补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