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p>

陈棠躺在炉灶旁，裹着棉衣厚被，酣睡过去。</p>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做了个噩梦。</p>

“怎么，你想救她？”</p>

一位披发左衽的白衣男子微微侧身，斜眼望来，嘲弄的看着陈棠，笑着问道。</p>

陈棠道：“还望阁下高抬贵手。”</p>

“你们认识？她是你相好？”</p>

“不认得。”</p>

“那就是多管闲事喽。”</p>

“如果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也算是闲事，我陈棠管的就是闲事！”</p>

“就凭你？”</p>

白衣男子嗤笑一声，道：“想救她也行，接得住我十刀，我便放人。”</p>

“好！”</p>

……</p>

“十刀了，已经十刀了！”女孩哭喊的声音，仿佛就在陈棠耳畔萦绕。</p>

“十九刀，你快停手！”</p>

“二十五刀，你说话还算不算数！”</p>

“三十二刀！”</p>

陈棠倒在血泊中。</p>

“来人啊，你们帮帮忙，救救他，我求求你们……”</p>

那个女孩还在哭泣，听起来有些吵。</p>

陈棠勉强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看到一张哭得梨花带雨，脏兮兮的小脸。</p>

“他们……放你……走啦？”</p>

陈棠的声音断断续续，每说一个字，嘴里都有鲜血流出来。</p>

“嗯嗯。”</p>

女孩抽泣着点点头。</p>

“那就好啊。”</p>

陈棠气若游丝，眼皮越发沉重。</p>

“你，你别死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