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看主仆二人被治的服服帖帖,心里很是解气,却也越看越心颤。
直到盛念念手麻了,她才转了转手腕,漫不经心道,“江舒儿,难怪你为了爬上高位,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原来踩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的感觉,这么解压这么爽!”
听到见不得光这几个字眼,江舒儿一脸惊诧,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盛念念不是什么没头没脑的女人,既然她都是已经这么说了,想必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可她做事一向小心,不应该会露出什么马脚啊!
此时她顾不得鼻青脸肿,耳鸣头晕,愤愤不平道,“臣妾不知你在说什么!臣妾一向安守本分,您说臣妾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可有证据?”
话落,盛念念直接气笑了。
她轻轻拍了拍江舒儿肿的像馒头的脸,淡淡地说着,“知道卖惨没用开始装失忆了?不过没关系,你做得那些丑事,我帮你记得清清楚楚,等皇上来了,本宫便亲自帮你回忆回忆。”
她确信的眼神让江舒儿心里的不安愈发浓盛。
江舒儿心中惊惧,面上却依然镇定自若,迎向她不屑的目光,“皇后娘娘,既然您并不准备安心待客,那臣妾也没理由留在这里。”
说完,她转身看向碧莲,“我们走!”
还未等她站起身,白玲珑猛地按住她的头,狠狠往地上砸去。
“死到临头还想跑!”
江舒儿额头狠狠撞到地上,那张精致装扮的脸,此刻红一块,青一块,格外狼狈不堪。
她心中恨意如潮翻滚,刚要搬出皇上和肚子里的孩子做挡箭牌,大门再次被人推开,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快步走了进来……
凤仪殿内鸡飞狗跳的时候,太上皇所在的养心殿也不甚太平。
老国师听说皇上要处置江太医,领着一众大臣来到明成殿,准备借题发挥,再次给皇上施压。
却不曾想皇上并不在殿内,只得齐齐来到养心殿,跪在太上皇跟前诉苦申冤。
老太师带头哭喊得那叫一个感天动地,“太上皇!如今皇上深陷泥淖,为了给皇后娘娘出气,先后处置了多名大臣,现在更要重罚兢兢业业了这么多年江太医,臣等却只能眼睁睁瞧着,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其他众人也纷纷高声附和道,“太上皇,若是再让事情这么发酵下去,只怕这宫里上下都会对皇上有意见,臣等无能,无法辅佐皇上成为明君,不如一死了之,以表忠心吧!”
太上皇头一次见大臣们这般言语过激,罕见的有些动怒,“你们当真是有能耐了,多大点儿事就要寻死觅活,简直成何体统!”
闻言,老太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摇摇头,“太上皇明鉴,自从皇后娘娘回来后,皇上对娘娘的宠爱比以前更甚,现在宫里人人自危,谁都不敢得罪娘娘,这次是江太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我们了……”
见老太师话里有贬低盛念念的意思。
太上皇眉眼沉了几分,很想站出来为她说几句话,但他深知,若是在这时做出袒护,无疑火上浇油,只怕会将事情闹的更大。
更何况帝王的宠爱本就是一把双刃剑。
不过混小子才刚登上皇位,一颗心又全在念丫头身上,又岂会懂得在这深宫中,若真想保护一个人,更要收敛克制。
想罢,他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既是对两人遭遇的种种感到无奈,也为目前的局面担忧……
良久,他朗声道,“你们说的老朽也大概明白了,先下去冷静冷静,这件事情老朽自会劝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