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之中，仿佛进入一片奇异的世界，时间流速很慢很慢，福生就在那里练习“祖师爷”传授的剑法，虽然他外界的身体没有动弹，梦境却似经过数月的漫长修炼，精神感到很疲惫。

“我这一觉睡得好像有点长，不过，却感觉到自己变强了不少，好奇怪。”福生很不理解。

“走吧，我们该去灶火房干活了。”李念笑道。

福生点了点头，他们现在是灶火房的弟子，往后的好日子要开始了。

灶火房的工作并不繁重，也就洗洗菜，刷刷碗，帮着厨子们配些食材，相比于劈柴弟子，灶火房只忙一会儿，好处很多，其中最重要的是能够进入其他道场，观看道场弟子们修炼，劈柴弟子几乎没有这种待遇。

李念和福生刚来灶火房，一切还不太熟，因此，倒也没让他们去道场送饭。

把碗刷好了以后，福生就开始急不可耐的练剑，他搞不清楚昨晚发生的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幻觉，脑子里的剑法却很清晰。

如今，他按照记忆中的剑式练习，却笨手笨脚，处处不得要领，往往一剑刺出，就得停下来思考半天。

李念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默默摇头，福生的领悟能力并不好，想把这种人培养成为圣地的核心弟子，难度很大，如果是交给圣地的长老教导，福生肯定当场就被扔出去了。

“福生。”李念喊了一声。

福生停止下来，挠了挠头，看着手上的一把凡品剑，心里堵得慌：“剑法应该是这样练啊，怎么不顺手呢。”

“你这是什么剑法？”李念问。

“我昨晚上梦到的，明明记得很清楚，可我施展起来，好像不是那么一会儿事。”福生感到纠结无比。

李念上前轻笑道：“我看你的剑式精巧细致，隐隐带着巧劲，像这类剑式，一般是属于化招，化解敌人攻势用的，你不要想着进攻，假想面前有一个魁梧的壮汉向你进攻，试着防守，把剑法当成是流水细雨一样，对，就像细雨一样绵绵。”

福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闭目集中精力，再度睁开眼时，气息平稳下来，此时在他的跟前，仿佛站着一位昨天的伙食堂弟子，正向他发出雷霆般的攻势。

福生轻喝一声，抖剑刺向前去，剑招缠绕，如那风吹拂柳，细雨缠绵，以巧化重，渐渐连贯起来。

“咦，还真是这样，初四，你说对了。”福生惊喜道，猛然停顿，看向李念。

李念道：“你再试试后八招，细雨为暴雨，出剑疾如风，反守为攻，不要拖泥带水。”

“好。”福生愈发认真，大喝一声，剑光刺去，寒芒穿透空间，发出凌厉的撕裂声，这次招招果断，出手越来越快，不容敌人喘息。

李念暗暗点头，悟性差了点，却有一颗坚韧的心，只要不断磨炼，秋雨剑法会在福生的手上越来越强，即使天赋弱，也可以熟能生巧。

剑光在院子里唰唰响起，练了一阵后，福生愈发熟手，他挥了挥脸上汗水，颇为惊讶道：“初四，我现在感觉越来越好了，你是怎么看出来这套剑法该如此使用的？”

李念摇头：“我不知道啊，以前看人切磋，当时有人就这么说的，大道无界，万法相通，我也就顺口一提，没想到你真的越练越好了，这说明你的练习是正确的，继续努力啊。”

“嗯。”福生振奋点头。

“噢对了，你不妨再把两种剑式结合一下，与人战斗要随机百变，剑法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李念提醒道。

“好，你看我的。”福生一剑向前捅去，左脚踩在右脚上，身体摇晃着栽爬在地，惹得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这一天，他们过的很充实。

夜晚。

鼾声响起，李念看着熟睡的福生，默默拍了拍坨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