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瑜和小玉都吓了一跳。
只见太叔瑱脚步踉跄的走了进来,他脸色绯红,一看就是被灌了不少酒。
“小玉,去给王爷煮碗醒酒汤来。”谢婉瑜说完,才看向太叔瑱,“王爷的新婚夜,不去新娘那里,到这里做什么。”
太叔瑱见小玉出门,直接反手闩上了房门。
谢婉瑜这才警觉起来,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王爷……”
她话没说完,太叔瑱就朝她逼近,他顺势扯下了自己的长袍,只着中衣上了床。
谢婉瑜十分紧张,双手死死的抓着被褥,一双美眸中满是惊慌。
看到她这般神情,太叔瑱眼中有几分笑意。
最近因为若卿,以及婚礼之事,两人之间产生很多的嫌隙与误会,如今算是有所缓解。
他逐渐靠近谢婉瑜,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王爷……延庆昭,赶快扶王爷去徐侧妃那里。”谢婉瑜慌张的说道。
延庆昭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出现,他不但不出现,也阻止了小玉的脚步。
“徐侧妃,是谁?”太叔瑱迷蒙的问道。
“徐侧妃自然是若卿姑娘。”谢婉瑜解释道,“拓婚帖的时候,她说本家姓徐。”
太叔瑱眼中含笑,“本王还不知道本王竟纳了侧妃。”
谢婉瑜眼眸微缩,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王爷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太叔瑱轻笑一声,翻身坐到床上,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扯了扯,“本王不过是给王妃办了个寿宴,敬酒的时候身边总要有个服侍的下人。”
他说得心安理得。
谢婉瑜不由多了几分怒意,他之所以让若卿在他身边,无非是拿她当做倒酒得丫鬟而已。
这一场寿宴,所有宾客都知晓,唯独谢婉瑜和若卿是被蒙在鼓里的。
一个洋洋得意,一个郁郁寡欢。
“王爷好手段,竟把人骗得团团转。”谢婉瑜气闷,直接把太叔瑱身上的被子扯了过来。
太叔瑱俊眉微挑,“王妃最近对本王十分冷淡,本王若不用些手段,你能这般乖乖听我说话。”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眼神迷蒙,但思路清晰,“只是万万没想到,王妃竟如此贤惠,亲自操持本王的婚宴。”
看着他的笑容,还有他挑眉得意的样子,谢婉瑜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她生平最讨厌欺骗,从小受到的教育是最高级的,男子学得谋略策论她也颇有见解。
所以通常都是谢婉瑜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她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挫败感。
可她明明应该生气的,但此时心中的憋闷似乎都烟消云散。
“王爷可真是善于玩弄人心啊。”谢婉瑜冷冰冰的嘲讽。
太叔瑱见谢婉瑜转头不看他,不由凑近了她,“我朝中事物繁琐,你也是清楚的,如今还愿意分心来博得你多看一眼,你可知道?”ŴŴŴ.biQuPai.coM
这一次,太叔瑱没有自称本王,温声细语让谢婉瑜的心弦被狠狠的触动了一下。
她明白局势紧张,朝廷动荡不安,太叔瑱如今十分操劳。
可她在坠崖之后,或者说在进王府之后,被太叔瑱宠得越发娇惯,总会生出女儿姿态,多愁善感,悲春伤秋。
谢婉瑜摩挲着光滑的被子,从前的她可是杀伐果断的,偌大的侯府都被她覆于掌下,怎么如今竟这般无能起来。
第一次,谢婉瑜正视自己的内心。
太叔瑱见谢婉瑜不说话,便起身下床,“既然你依旧不愿意理我,那我也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