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一个早上的时间,孟瑾瑶就算清楚这些年来庄子和铺子的进项。
周家当年是没有永昌伯府好,但也不差的,她母亲是周家独女,家里给了笔丰厚的嫁妆,无论是庄子还是铺子,进项都不错。
而永昌伯府出了她二叔这个染上赌博的赌徒,又有她祖母纵着,输了不少家产,加上永昌伯府这些年没落,她母亲的嫁妆倒是帮助维持了永昌伯府的体面。
那些庄子、铺子的进项,捏在孙氏手里,已经花了大半。
凝冬看到主子算出来的总额度,讷讷道:“他们……他们好生过分,这偌大的永昌伯府,是靠先夫人的嫁妆养活的不成?”
孟瑾瑶轻笑:“我那好父亲好面子,出手阔绰,费银子啊。”
不一会儿,春柳端着托盘进来,将那碟子点心端出来放在桌面上,转而又将一碗牛乳红豆糯米丸子糖水端到孟瑾瑶面前。
见孟瑾瑶疑惑,春柳解释说:“夫人,前日奴婢见您喜欢喝牛乳,还说想喝牛乳做的糖水,今日奴婢看到厨房有新鲜的牛乳,就擅作主张让厨娘做了一份,也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
孟瑾瑶微愣,她那天就念叨了一句,春柳就记下了,不仅记下,还注意到她吃喜欢红豆糕,也吃糯米丸子,所以把她会吃的红豆和糯米丸子一起做糖水,这样不怕会出现她不爱吃的东西,她身边的清秋和凝冬都没有如此细致入微。
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味道不错,你有心了,我当时就随口一说,难为你还记得。”
春柳面上一喜:“夫人喜欢就好,不然奴婢还真是好心办了坏事。”
孟瑾瑶放下勺子,将墨迹已干的信叠起来,正准备交给凝冬,但见春柳眼巴巴看着她,那脸上仿佛写着‘奴婢想为夫人效劳’这八个字。
人家如此热情,她盛情难却,便直接将信递给春柳,吩咐道:“春柳,你去一趟永昌伯府,将这封信交给我父亲。”
春柳听了,心中欣喜若狂,忙伸手接过信,恭敬道:“奴婢这就送过去。”
孟瑾瑶颔了颔首,重新拿起勺子喝糖水,厨娘的厨艺不错,除掉了牛乳的腥味,只闻到浓郁的奶香味,让人食欲大振。
凝冬瞥了眼步履轻快离去的春柳,心里吃味的很,若是没有春柳在,这封信合该是她去送才是,忍不住嘟囔道:“夫人,奴婢都失宠了。”
“怎么就失宠了?”孟瑾瑶摇头失笑,将那碟子点心往她的方向推了推,“你若是愿意跑腿,下回就让你去跑。喏,你喜欢的水晶糕,刚新鲜出炉的,还热乎着,多吃点。”
凝冬一听,那点醋意飞速散去,脸上重新漾起笑意,那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似的,夫人还是疼她的,春柳去跑腿了,她留下来吃糕点。
孟瑾瑶瞧她几块糕点就哄好了,无奈地笑了笑,这丫头就好这口吃的,日后若是有男子用吃食哄她,没准儿就沦陷了。
-
永昌伯府。
孟冬远收到春柳送过去的信,就预感不好,但春柳面生,一瞧便知不是永昌伯府出去的丫鬟,肯定是长兴侯府的,他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来,接过信还颇为大方的给了点赏钱将人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