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站在红木书桌前,并没有理会段长生的话,而是专心致志的在纸上写着书法,笔锋苍劲有力,黑墨很快便染遍了整张宣纸。
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牛老这才放下毛笔,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段长生。
“事情我都听说了,这个江宇真是好生了得啊,叶北和王根生还有四位武皇境的强者都不是他的对手吗?”
段长生听后,赶忙摇头道:“不是王根生实力不行,而是江宇背后的势力出手了,赵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赶到江宇那边,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王根生几人全部带走,现在就算是我倾尽所有都捞不出来王根生。”
“捞不出来就捞不出来嘛,王根生他本来也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军部那边用出各种手段,也打探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牛老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看着牛老这幅事不关己的模样,段长生心里急的不行,一步迈进书房,脸色焦急的说道:“牛老啊!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在王根生动手抓捕江宇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堆东瀛武者帮着他去杀江宇,结果不但没有得手,这十几个人全部都死在了江宇的手里。”
“在上午的时候,江宇就跑到左千秋的面前告状,说我段家勾结东瀛人,现在又冒出这么一场离谱的戏,这岂不是在故意往我段家身上泼脏水吗?”
讲到这里,段长生咬紧牙关,对着牛老扑通一跪,眼眶含泪的恳求道:“牛老,您真得救救我啊,我现在招惹到江宇那个混蛋,也只是想向您表忠心啊!”
现在这个情况对于整个段家来说,都可谓是十分紧急的。
不管最后事情真相能否被查明,段家和中战区的合作关系是绝对不可能再维持下去了,失去中战区这条粗腿,那段家以后在京城完全可以用消失来形容。
段长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眼前的牛老,作为京城高层里颇有话语权的他,只要牛老肯在这个时候伸手帮他一把,那段家还有回转的余地。
“救你?”牛老坐下,拿过茶杯轻轻抿上一口,“你让我怎么救?”
“这件事本来就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是你自作主张才导致事情走到这一步的,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愚蠢,导致现在我也跟着你受到了牵连。”
段长生无奈的解释道:“牛老,话可不能这样讲啊,我做这些事情不也是为了您吗?你要知道我段家现在还是拥有投票权的,在半个月后的京城首席换举上,我这一票可是会投给您的啊!我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才来找您的,出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想啊!”
牛老闷哼一声,随即轻蔑的看了一眼段长生。
对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简直是在明显不过,无非就是想利用换举投票来试图压他一头,可作为混迹京城多年的牛老,岂能被这种小手段给恐吓到?
很快,牛老猛地一拍书桌,语气中透出一股凛然的冷意,“有意思,你这是破罐破摔,威胁到我的头上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牛老,不过倘若我段家真的倒下了,那有些事情我也只能是不吐不快了,您帮我这一次,我肯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段长生态度诚恳道。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牛老没有继续回答段长生的问题,而是面色平静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就当段长生准备再次开口打破这份沉寂的时候,牛老忽然抬手轻笑道:“你说的也是,只不过这件事有些严重,我得好好地考虑一下,毕竟这次出手失败带来的祸端可不小啊,我得先把王根生他们几个人捞出来再说。”
“长生,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可千万别再毛毛躁躁的,尤其是要管好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这两句话就好比那救命稻草,把段长生激动的差点连站都没站起来。
看他情绪如此激动,牛老也只是淡淡一笑,随后召来管家,并让其亲自开车将段长生给护送回去,最后还不忘特意嘱咐道:“开车的时候小心点,最近京城很不太平,我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面,再出现什么差错!”
此时的段长生已然彻底沉浸在了“起死回生”的喜悦当中,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的地方。
反倒是跟着牛老多年的管家,当即便明白了这嘱咐里的潜台词,更是感受到了牛老传来的杀意,连忙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