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像是一个小小的墨点,伴随着距离的拉近,这个墨点越来越大,一直到身体完全贴近窗外的玻璃时,唐姗姗和聂九都没有察觉到屋内窗户外的变化。
聂九还在操控着刀域对陆凌峰等人进行单方面的屠戮,本打算松一口气的唐姗姗突然像是感受到某种气息一样,猛然回头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眼前的景象几乎把她的血都吓凉了几度。
而那个人影似乎也没想到唐姗姗竟然能够看到自己,嘴里忍不住的念叨着:“奇怪,一个没有内劲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感知到我的存在,看来她身上有着让人无法理解的秘密。”
人影从破碎的窗户走进,在月光的照耀下使得唐姗姗也彻底看清面前这个人影的真面目。
肌肤欺霜赛雪,黑色如瀑布般的长发一路垂延至腰间,白色的古式服装更是增添了些许的典雅气质,更眯眼的还要数这陌生女子的那双大长腿,雪玉柔白不带有一丝瑕疵,尽管同为女生,但也让唐姗姗感到阵阵惊诧。
她实在是没法理解这世界上竟然还存在着这种堪比从画中走出的美女。
略微惊诧过后,那女子开口自我介绍道:“我叫南宫月,天母教的圣女,来这里只是想办一件事情,就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江宇的身份,我不想惹过多的麻烦,把东西交给我,我们便会自行离去。”
得知对方的来意后,唐姗姗当即便死死的捂住手里的包裹,站在走廊中的聂九也察觉到了屋内的变化,当他余光瞥见南宫月的时候,那充斥在四周的刀域也不禁产生了些许的颤抖,隐有溃散的趋势。
这倒不是因为南宫月的美丽容貌,而是对方的实力太过于强悍,导致仅仅是聂九扫去一眼就会受到外力的影响。
简单的一秒窥视,便让聂九满脸阴沉,当前的情况非常的棘手,他才刚刚领悟刀域突破到无间刀法的第四层,这个时候一旦脱离刀域去帮助唐姗姗对付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的话,那陆凌峰这些势必就会趁机逃走,而这还不算是最可怕的情况。
最要命的就在于,这群人脱身后必定会开始转而攻击聂九,等到那个时候聂九就是腹背受敌,情况会更恶化。
所以的希望都已经破灭,摆在唐姗姗和聂九眼前的最好办法就是按照南宫月说的那样,把那些蛊毒交还给她,也许这样做才能换来一线生机。
当然,也有可能会面临难逃一死的命运。
唐姗姗抓紧手里的包裹,将其收紧死死的,为的就是自己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能把这些东西全部摔碎在地上,而南宫月也看出来了唐姗姗的想法,没有继续进行下一步动作,她没想到区区一个普通人在这种节骨眼上,竟然还能够如此的淡定。
越想越觉得有意思的同时,她也肯定自己这次亲自出手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不明白,这明明是我的东西,江宇将它强行占有后,我亲自过来讨回这有什么问题么,你这么年轻长得也这么好看,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而断送掉自己的性命。”
南宫月耸耸肩,慢步走近唐姗姗说道:“把东西给我,我说过我拿到东西就走,我不想和江宇为敌,一个敢在慕容集团寿宴上大脑的人,我是不敢招惹的。”
这话说得很诚恳,完全没有让人可以拒绝的理由。
不过唐姗姗还是一如既往的死死拽着手里的包裹,看向南宫月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警惕。
“你这话说的不对,你若是不敢招惹的话你现在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你十分清楚这后果将会是怎样,即便你没有杀死我,按照江宇的性格也定然不会放过你的,所以即便是我将东西给你,你也不会放过我和聂九。”唐姗姗说道。
南宫月脸色一怔,紧接而来的便是一阵大笑,这笑声听上去颇显几分癫狂和渗人,等到笑声停止的瞬间,南宫月的脸色变得十分平静,眼底尽是藏不住的杀意。
没有说错,她根本就没打算留唐姗姗和聂九一条命,今天她天母教葬在这里如此多的人手,岂能就这么放过呢?
就跟唐姗姗分析那样,今天这件事一出,就不管她杀没杀死聂九和唐姗姗,江宇都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两个选择和结局所对应出来的结果都逃不过一个字——死!
既然如此的话,那她也就没有再留情的必要。
杀机藏在一瞬间,就在南宫月打算动手的时候,唐姗姗却先她一步直接将手里的瓶瓶罐罐全部摔在地上,这其中就包括南宫月心心念念的冰丝莲虫!
噼啪的几声脆响,碎的仿佛不只是那些陶瓷罐,还有南宫月的理智!
包裹散开,里面满是五颜六色的液体还有许多看不清本来样貌的各类虫体,每一只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唯独有那么一块区域让唐姗姗感到有些奇怪,那是一条和蚕差不多大小的白色虫子,不过却并没有像是周围那些个模样怪异的虫子一样散发着难闻作呕的腥臭味道,反而是弥漫出一股独有的清香。
就犹如是一块干净的香皂掉进厕所里一样,非常的突兀。
南宫月双眼血红,来不及思考太多直接一步冲到这一堆虫液的面前,可就在她刚想伸手去抓取那只白色虫子的时候,十分诡异的一幕赫然出现在唐姗姗的眼前,那白虫竟然像是活过来一样,开始刻意的躲避着南宫月的抓取。
“不,不行!”南宫月气急败坏,手里的动作也随之慌乱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白虫像是锁定到某种东西一样,直接快速的朝着唐姗姗爬去,别看这白虫体积不大而且还在罐里泡了足足几年的时间,可这速度当真是让人无法反应,即便是江宇出现在这里,也未必就一定能够把握抓的住它。
就在唐姗姗错愕之际,这白虫已经从她的裤腿里爬进,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白虫已经消失不见。
“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