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他疯了!
这是此刻所有人对于江宇的第一印象,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扇县长嘴巴子,这件事不论放到任何一个地方,那都是极其炸裂的。
周围寂静无声,唯有常青山那喘如牛的气息在不断的翻腾。
他看了一眼江宇,说道:“我不认识你母亲,我向你们李家买墓地,也只是为了安葬我那过世的母亲,而且我也是给钱的,并不是白要你们李家的墓地!”
常青山作为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自然不会像是普通的脑残傻缺那样,继续跟江宇对着干。
但这并不代表他害怕,他之所以放低态度是因为他感受到了江宇身上传来的极度杀意,都说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再结合江宇这出狱的身份,常青山可不敢再保持刚才的嚣张气焰。
这把江宇给惹急了,给他一刀。
那根本就犯不上啊,更何况他的官途无限,这时候死在江宇的手里,绝对是不划算的。
而在听完常青山的话之后,江宇彻底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懂得了为什么好端端的,老家这帮人突然要迁他母亲的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县长的母亲去世,想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安葬,而纵观整个海城县,要数风水最好的地方,那绝对是莫过于李家的祖坟了,四面环山,还临近清水绿谭,就算是不懂风水的人看了,都会说一声好地方。
而这也让江宇大伯等人起了歪心思,想要从祖坟中挪出一块地给县长。
但祖坟的地方总归就那么大点,再加上小地方的人对于风水玄学这一块更为重视,所以谁也不愿意把原本属于自己的地方,拱手卖给县长,最终...大家便把主意打在了江宇母亲的墓上。
在他们的眼里,反正江宇母亲的墓也不算啥。
就算是抛了,也不会影响太多,所以这才有了眼下这一幕幕可恶之举。
江宇失落一笑:“你们真是狠啊,为了讨好这种货色,不惜要把我母亲从地里给挖出来,摸摸你们自己的良心,你们还踏马算是个人吗?”
字字如针,说的众人有些抬不起头。
但是这并没有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愈发不讲理了起来。
江宇大姑,怒喝一声道:“你别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母亲在李家的祖坟躺了那么多年,现在让她换个地方怎么了?你装什么大孝子啊!”
“说的就是!”
一直没说话的二姑夫,也站了出来:“你看看你现在,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你还有脸来指责我们?这么多年你回过一次吗?你给你母亲上过一次坟吗?”
“江宇你看看你现在这幅德行,打人也就算了,还蛮不讲理,我们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你江宇不配进入我们李家,我们李家的一切也跟你江宇没有关系,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就是太善良了才特意告知你一声。”
二姑夫,冷笑一声继续道:“不然的话,就算是不告诉你,直接把你父母的骨灰挖出来扔到猪圈里,又能怎样?反正你踏马也不回来!”
这话说完,二姑夫脸上是得意洋洋,倍感惬意。
仿佛做了一件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可这种得意感并没有维持太多的时间,一阵风刮过,二姑夫身子一歪,瞬间就像是一发炮弹被打飞了出去,整个人都跌进了院子角落里的水缸之中。
当场便彻底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整个过程都太过于突然,导致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好一会,他们这才发现,刚才还站在原地说话的二姑夫,此时已经像是一把折叠椅,躺进了水缸之中,看起来就像是断了气一样。
恐怖的气息像是病毒般开始肆虐开来。
江宇就像是一只暴怒嗜血的狂狮,没人敢再去触他的风头。
从开始到现在,江宇一直都在忍,一直都在心里告诫自己,这帮人虽然可恶,但最起码也是亲戚,也是跟母亲有着血缘之亲的存在,但一味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得寸进尺。
那既然这样,也没必要再克制下去了。
而这时,江宇的外公,用带有几分忧心的神情,看着江宇说道:“江宇啊,别再动手了好吗,这件事别怪他们,你要怪就怪我吧,这事也是我点头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