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
该拜访的亲戚都已经拜访的差不多了,初七就要上班了,许老组织了工作室的员工去高尔夫球场团建。
本来是计划去爬山的,但连着几天下雪,路滑,工作室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师,便一致决定改成高尔夫这种不太激烈的运动。
不喜欢打球的,还能四处走走。
沈晚瓷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聂煜城和顾忱晔。
两人穿着运动装,估计刚从球场上下来,额头上还有汗。
聂煜城先看到她:“晚瓷,这么巧,你也来打球?”
沈晚瓷:“公司团建。”
聂煜城见她一身清爽,估计是刚来不久,扬了扬下颌示意球场:“要不要来一局?”
沈晚瓷对高尔夫不热衷,摇头拒绝了。
一旁,顾忱晔用毛巾擦了擦汗,“我先走了,今天要去言家。”
他提到言家,沈晚瓷想起那天在山顶,薄荆舟说放烟花是顾忱晔为了追女人想的点子,他是替他试效果的。
怕以后再遇上这种事,她开口叫住了顾忱晔:“顾公子。”
顾忱晔朝她颔首,“什么事?”
“每个女人面对追求时反应不一样,能让我感动的方式不一定就适用于言小姐,所以你下次再有什么点子,可以直接用在当事人身上。”
“……”顾忱晔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虽然上次薄荆舟的话没头没尾,后来也没有再提,但结合沈晚瓷今日的说辞,稍稍一想便能分析出前因后果。
他挑起眉,唇瓣勾出一道弧度:“冒昧问一句,荆舟上次是用什么方式追求的你。”
沈晚瓷虽然不觉得薄荆舟那是在追求她,但也懒得详细解释,她只想顾忱晔以后不要再出些馊点子让别人试:“放烟花。”
顾忱晔莞尔,丝毫没给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面子,直接拆台:“抱歉,我想不出这么low的追求女人的方式,沈小姐,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有空还是带他去看看脑子,病严重了就治不了了。”
沈晚瓷:“……”
顾忱晔看上去是真赶时间,说完后朝着她略一颔首,直接转身走了。
聂煜城低笑:“晚瓷,你不认识言棘,不了解她,如果忱晔给她放烟花,她估计会直接把烟花塞他嘴里,再笑着让他咽下去。”
“……”她原本还有些怀疑,毕竟在她眼里,薄荆舟是不屑撒谎的,但聂煜城都这么说了,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聂煜城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不是薄荆舟之前送给他的那一块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沈晚瓷拒绝:“不用了,今天团建,公司已经安排好了。”
既然知道聂煜城的心思,她又没有要和人在一起的意思,就不应该再过多交集,让别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聂煜城点头,没有勉强,看了眼她的身后道:“你同事好像在找你,去吧。”
团建是下午结束的,一行平日里只在办公室里埋头苦干的人,早已经累得想原地趴下了,许老本来想让大家吃了晚餐再散的,但所有人只想赶紧回去躺床。
沈晚瓷的车没和大家的停在一起,和同事告别后,她就转身准备去开车,没想到居然又看到了聂煜城。
他身上的运动装已经换成了平时穿的衣服,深灰色的大衣、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处处妥帖精致,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