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急忙要求着。杨天聪夫妇,村长媳妇,恨恨的盯着杨苗。
“这算庭外调解。再确认下,你们什么意见?”刘小山故意盯着杨天聪夫妇、村长媳妇。
“快说话。你们想被铐走?”村长怒喝道。
“一家人,根本没什么事?”
“你呢?”刘小山向村长媳妇专门问道。村长上前,就踢了一脚。引的村长媳妇向他怒瞪着大眼睛。当她看到杨天聪夫妇同样瞪着自己时。态度有了变化。极为不乐意的点点头。
“当着全村的面。这件事,就如此解决了。没反对意见吧?”
刘小山大声问道。村长用杀气腾腾的目光,扫视着全村人。
解了村长等的手铐。刘小山领人,带着杨苗和她的孩子,离开了赵王村。
小镇,刘小山下了车。早就等候的黄潮生迎了来。
“让大局长干这事,辛苦了。”黄潮生说道。
刘小山苦笑了下,“杨苗一家的事,县城里不是什么秘密。早晚会出大事。若不是你叫我,一把火下来。赵王村保不住,连同这片山林也要遭殃。说起来,还得感谢你。”
“别客套了。”
“嗯。一路追来——寻个饭店,先吃两口。”刘小山邀请道。
两人就近,进了一家小饭店。叫了三个炒菜、米饭,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两人风卷残云的吃完饭,结了帐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小坐喝茶。
“你跟胡市长,是怎么认识的?”刘小山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堂弟,黄小八牵线搭的桥。”
“切。”刘小山不相信道,“我是老公安,看的出其中的门道。胡市长在县城困了那么多年。后来,有个叫满娃的,就是赵王村出来的。他一出现,胡市长就飞黄腾达。有人说,满娃用巫术,为胡市长请了神仙。扯淡。县城的桥、路,还有企业。才是真正升迁的基础。”
“所以——”
“你是满娃。我是唯物主义者,本不相信鬼神一说。办的案子中,有不少怪事发生。多少还是了解些其中的门道。”刘小山说完,用锐利的目光盯着黄潮生。
黄潮生不由的一笑。
“真不是满娃。我堂弟与他关系密切,告诉我,不少他的事。久了,受影响,多少有些影子吧。”
“不管你是不是。”刘小山直言道,“眼下,我有个案子,无从查起。想请教请教。”
“说来听听。”
“邻县。”刘小山开腔,见黄潮生认真的听,严肃的说道,“近来发生件怪事。山中的野猪之类,莫名其妙的被野兽咬死。他们县领导,认为是出现了凶猛的野兽。组织当地人与警察去围捕。什么都没发现?可是,事情仍旧没停息。闹的人心惶惶。”
“什么样的伤口?”黄潮生问道。
“咬痕像狗或狼,但是伤口更大。县里神婆、神棍们说,想破案,得找这一带的王。还说,那个王居住在虎啸岭。我查看地图,对应古今的,也没发现有这么个地方。”刘小山边说,边观察黄潮生的表情变化。除了惊讶,没有什么异常的。
“虎啸岭?民间很有名气的。”黄潮生认真的说道,“邻县的事。你急什么?”
“同行吗?”刘小山说完,见黄潮生不相信的样子,直言道,“警校同学。从来不让的帮忙的主。居然寻到我。也是说虎啸岭在我们县内。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帮他一把。”
“跟我有什么关系?”黄潮生觉察不太对头。
刘小山狡诈一笑,“你就算不是满娃。多少也懂些通灵。满娃当年,可是县城中数一数二的神棍。连李真的父亲都要敬他。”
“李真又是谁?”黄潮生故意问道,被刘小山皱眉瞪睛盯了回去。“哦!杀满娃凶手的哥哥。他有个妹妹叫李心宁。现在怎么样了?”
刘小山目光带着嫌弃的盯着黄潮生,“我媳妇,想让你跟我妹妹谈朋友。还是算了吧!”
“我不好色,真的。”
“嗯。只是特别关心美女。作为男人,都懂。”
黄潮生争辩着清白。刘小山态度,让他恼火。
“几天能给消息?”刘小山问着准信。
“尽量吧!”
“两天行不?人事关天。一天不解密,地方上人心浮动,可不是闹着玩的。”刘小山严肃的说道,“通向外省的道路,其中一段还在他们县里。为这事,听说胡市长要下来。”
“你拿我当神棍了?”黄潮生抽出两枝筷子,让刘小山奇怪。
“干嘛?”
“给你占卜一卦。灵不灵,让老天爷决定。”
“去你的吧。”刘小山笑道,“不回县里?”
“红姑村,还有点事要办。你呢?”
“就此别过。我去派出所,有点小事。晚上有车回县里。你要忙完,就一块。大概七八点。错过不候。”刘小山交代着,起身走了。
黄潮生走出饭店,无聊中,不知去向。本来,他有意回一趟山中。让刘小山提到虎啸岭,一下子没了兴趣。
“赵王村,怎么走?”
听到询问声。黄潮生似被浇了桶冰水,精神一下子受到高度刺激。望了去,只见师娘的表亲一家人,正在挡着路人,问着路。
这一家四口,全然是旅游休闲打扮。以为,这套行头,可以去赵王村?黄潮生看着好笑。
“赵王村?先得去红姑村,再问路吧。”
“镇上有车,去红姑村吗?”
“没有。”
“什么?都二十一世纪,还存在这样的地方?”
“县城的车,只到镇里。红姑村是边远村。虽然有车,都是红姑村的。到了红姑村,还要走一段山路。就绝对没有车的。”
“奶奶不是说,赵王村建在悬崖之上的。莫不是,还要爬悬崖?”
“嗯,对呀!你们是赵王村的?多少年没回来了?连这都不知道。”
黄潮生听了,笑了笑,朝小镇边缘走去。
黄昏,乡间小路上。
一对老夫妻与一对小夫妇,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这么远,真不是人待的地。”
“少说两句,没有人拿你当哑巴。”
“你看我的脚,都磨起泡了。”
看着小夫妇俩拌嘴,两老夫妻却相视一笑。
“如果妈说的没错。很快,我们就要时来运转了。”
“不知是什么宝贝?”
“祖上可是当过皇帝的。肯定挺值钱。”
“老宅都归了别人,能行吗?”
“山里人,懂什么?”
“这么久,真不担心,被人取了?”
“呵呵,看看我那表亲一家人,就知道绝不可能。当年,我的外公最是心痛我妈。专门留给我妈。我妈出走时,外边正乱着。临终时,才说。证明,价值连城。”
“不一定吧!”
“一定。看看我那弟弟。胡乱学了些老妈从老家带的东西,都能成为人人敬仰的大师。”
话说开了,这一对老、一对少的夫妇。长途跋涉的痛苦,被未来的向往喜悦,给冲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