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独自坐在一块山崖边,吹着微风。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冷风知道自已越是需要冷静。越是情况不对的时候,就越是要保持一颗冷静的人。
危险,险境,对于冷风来说,从来都不曾远离过。
“吱。”
一声尖叫声传来,冷风不由一阵心动。
回头看时,却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只猴子,双爪中间抱着一颗不知名的果子,对着冷风‘吱吱’叫个不停。
冷风越看越是觉得这只猴子看着有些熟悉,可是一时之间却又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这只猴子?
只不过这只野猴子见到冷风却也并不害怕,甚至还直接扔了一个果子到了冷风的身边。那果子透着碧绿,散发着一种很特殊的香气,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啃上一口。
“吱。”
那只猴子向冷风做出一个往嘴里吃的动作,直让冷风都不由有些好奇了。
虽然冷风并不知道这只猴子究竟有何特殊之处,可是每当冷风望向那只猴子的时候,心中总是没来由的多出了一种古怪的心思。
这只猴子,就似是能明白自已的意思一般。
仿佛,已然通灵。
冷风向着猴子一笑,伸手捡起果子放到了嘴中。
入口之时只觉得那果子异常的甘甜,可是吃到嘴里之后,冷风却只感觉似是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那种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冷风的七经八脉游走于身体之间,就似是一团火在自已的体内燃烧起来,身体里的各部分都似是要被烤熟了一般,,,,,,
一时之间,冷风只感觉似若是冰火交融。
自已仅仅在数息之间,身体却似是受到了冰雪风雨的袭击,神情间不由露出一丝古怪神色。可是当冷风想要再去寻找那只猴子的踪迹之时,却发现那只野猴子却早就已经不知去向,甚至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冷风想要起身,身体中却似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刺痛感,如若万蚁酌噬,又似是淬骨重生,更像是将各种最极限的痛苦全部在一刹那间全部融合到了自已的身上,一刹那间全部向着自已潮涌而止。
可是冷风脑袋却不由感觉到一阵炫晕,昏昏沉沉的慢慢闭上了双眼,,,,,,
等到冷风再次醒来之时,入目的却是一张戴着面具的脸。
那怕对方并没有露出半分恶意,可是冷风却有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冷风却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唉,现在只要一看到你这张脸,我的第一感觉竟然是先揍你一顿。”面具人喃喃自语:“一看你我现在就来气,尤其是这一张胖脸越看越是来气。算了,先打一顿出出气再说。”
面具人眼神里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滚。”冷风不由怒了。
自已绝对不认识这个人,这一点冷风非常肯定。
我到底那里得罪你了,现在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你居然要把我先打一顿再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还有脾气呢?”面具人嘿嘿怪笑,声音阴沉:“你现在就是老子帖板的肉,你没有发言的权利知道不?我打你一顿,也是为你好,要是一般的家伙,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你知不知?”
冷风差点气坏了。
我知道你大爷。
先打我一顿,然后是为我好,天底下那里有这样的道理?
要不你站着不动,我先打你一顿可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吧。!”面具人一声轻叹:“真的,我真的是为你好,打一顿出出气,我憋在心里的郁闷也可以消了,你也可以得到我的指点,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这么好的主意,也只有我这种高人才能想得出来,你说是吧!”
我操。
冷风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有点我操。
还没等冷风反应过来,面具人那只素白修长的手,对着冷风的脸上就是一巴掌,直接就把冷风一下子给打懵逼了。
打人不打脸,这人怎么竟然直接往脸上招呼?
继而面具人的毒打才算真正开始。
甚至每一巴掌每一拳落下,处处都是往着冷风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招呼。那只素白修长手每落下一处,冷风就只感觉浑身上下似是受到了千刀万剐一般。每个地方都如同万针齐刺,那股直冲心脉的痛觉,那怕是以冷风的的毅力,一时之间竟然痛的浑身发颤,,,,,,
可是,那怕是冷风想大声呼叫都根本无法出声。甚至在那股万针齐刺的感觉之中,自已的全身上下都如同被石化了一般。
纵然是痛觉仍在,似若凌迟刀剐,但身体却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现在,冷风才真正明白面具人那句话的真正意思。
‘你现在就是老子帖板的肉,你没有发言的权利知道不?’
这才是面具人话语之中的真正含义,现在自已完全就是面具人帖板上的鱼肉,无论面具人现在要对自已做什么,自已别说有任何的反抗,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真正没有发言的权意,意指竟是如何!
究竟是心理多么变态的怪物,才能做得出这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痛觉游遍全身上下的所有经胳,那怕自已能大喊一声,或者痛昏过去,这些对于冷风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偏偏,那种痛觉越来越强烈,甚至如若惊涛骇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你的体魄不错,正好可以来给我做一个实验。”面具人轻叹:“如果你能闯过这一关,说不定就能活下去。可若是闯不过去,那就真的死了。”
冷风虽然身体不能动不能言语,可是却仍能听清面具人的言语。
闯过去自然是能活下去,闯不过去肯定就死了。
这样的话,还需要你像个傻子一样的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玩意儿,居然才能做得出这么奇葩的事情来?
冷风听在心中,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
“现在的你,经脉俱损,气海丹田皆废,按理来说已经是再无回天之力。”面具人嘿嘿怪笑:“但是,你的毅力却远超常人,我的方法,就是要将你的身体之中所有血液和经脉都注满毒素,虽然过程会稍微痛苦一些,但是若是能完全练化体内的毒力,或许再造经脉也未必没有可能。”
冷风的心里已经在开始暗自叫骂,你管这种如万刀千剐的痛觉叫做稍微痛苦一些?
“你也不用着急,修行本身就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或许你在这里躺个三五年,就能重组自身已经伤损的经脉。这个过程的时间,眨眨眼就过去,你也别太着急?”面具人的手仍是在不停的锤打着冷风全向上下所有的重点部位:“你放心,我会时不时来的看你的,你得好好的活着。”
冷风嘴角直抽抽,却是根本说不出半个字来。
这样的痛苦,我三五个时辰都绝对坚持不下来,你还要我躺个三五年?
有种你给我来个痛快的,,,,,,
然而面具人似是打的累了,双手却已停止拳打掌拍,可冷风只感觉自已身上那股刺痛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
随着一声‘吱吱’的响动声,面具人却早已离开,顿时眼前陷入了一团黑暗和宁寂之中。
冷风心中不由一紧,想要开口大叫,却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目光所及,皆尽漆黑。
冷风躺在石床上,刺骨的痛快似是渐渐消失,那一股已然不知道痛了多久的骨骼,竟然渐渐不再对那丝痛苦抗拒了。
不知道究竟是自已六识已然麻木,还是自已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那股万蚁酌噬的痛苦,竟然感觉的那么清晰。
甚至连冷风自已都似乎已经忘记自已的身体多久再也没有那种反应了。
他只知道,似乎很久了,也似乎就在昨日。
可是那股令人无法忘却的痛苦,现在却是冷风唯一保持清醒的源头。或许在一股痛感消失的时候,自已很有可能就真的会沉沉睡去,忘了过去与曾经,,,,,,
“啊!”
冷风怒声大吼。
这一次,他竟然直接叫出了声音。
甚至在这一声厮吼声中,全身上下的痛感在这一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继而全身上下似是有使不完的力气。隐隐之中,全身上下游走着无法控制的力量似是要喷涌而出,直似是要打破自身身体的所有壁磊。
“山主,我们就这么看着?”
白狐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不由变得异常的难看。
对于妖主现在的做法,那怕是六只大妖都看不下去了。虽然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粗,然而他们却也仍然看不惯妖主的强势。
“看着。”
卓君临咬了咬牙:“现在,我们只能看着,最好任何的心思都不要有。否则,我们或许就会给昊天宗陪葬。”
此时,卓君临的脸色凝重,神情之间更是漠然。
那怕卓君临现在心中有着再多的想法,这时候却也根本不敢表露出来半分。因为卓君临自已心里也十分清楚,如今这样的形势之下,那怕是他们现在这时候出手,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反而只会让他们也全部陷进去,,,,,,
冷风不由想起了那个面具人。
甚至在这个时候,心中也不知道对面具人应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那个面具人,竟然真的将自已断脉重续,虽然承受了那种令人绝望的痛苦,可是总的来说自已却并没有吃半点亏。
冷风心中却不由一动,神情渐显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