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这一回,却是卓君临脸色疾变。
卓君临看向杨文君的时候,神情间满是错愕。
此时此刻,卓君临又如何不明白杨文君打的是什么主意。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卓君临还不明白杨文君的意思,那么这么多年卓君临就真的是白活了。
什么叫做等你做了主帅之后再来开口?
从一开始,这疯丫头就是在给自已挖坑,也只有他自已还傻呼呼的看着杨文君疯狂的做戏,根本就没有发现杨文君的险恶用意。
若是自已真的往杨文君的套里钻进去,那才是真正的笨蛋白痴。
甚至连卓君临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其实杨文君的真正目地就是给自已下套。
“难道,接掌人族主帅的位置不好吗?”杨文君脸色不由微微有些发白:“至少,许多自已以前不能做不可以做的事情,都可以由着你去处理,岂不更好。又或者说,到了如今这种时候,你觉得我们还有退路不成?”
“你别想这些,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卓君临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无论你说什么,这件事情都没得商量。人族主帅的位置是你的,你休要来打我的主意。”
杨文君一张脸直接黑成了锅底。
这种权力转接的事情,换作一般人只怕早就已经趋之若鹜,无数的生灵一辈子都根本堪破不了名利二字,许多强者终其一生为权力所困无法自拔。可是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卓君临却是直接要把送上门的权力直接往外面推,这样的情况又如何不让杨文君觉得古怪?
此时此刻,杨文君心中有一种要一巴掌拍死卓君临的冲动。
这个王八蛋,居然如此推委?
若是换作一般的其他人,又如何拒绝得了这种事情?
“卓君临,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这个人族主帅的位置,其实上面早就有人提议交到你的手上,我也只是在替你背锅而已。”杨文君气的脸色发白:“你身为人族的弟子,就庆当担起人族弟子应当担起的责任,如今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休得推辞。”
“不干。”
卓君临却是根本不吃这一套。
上面的意思?
这样的言语,卓君临又如何听不出杨文君的言外之意,这事儿到底是人族那几个老怪物的意思,还是杨文君自已的意思,这中间就值得推敲一下了。
和杨文君这样的坑货打交道,自然是要多小心一些才是。
任何一点点的大意,都有可能直接被杨文君把自已带到沟里爬不出来。
以前,这种当卓君临又不是没有上过,若是现在还不长点儿记性,那自已就真的是白痴了。
“谁出的主意,让他自已来找我说。”卓君临满脸的不岔:“弄不好这就是你自已出的主意,居然还要拿那些老怪物们来压我,真是让人无语了。”
“你,,,,,,”
杨文君气的脸色发白,神情却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这个家伙,也实在太阴险了一些,,,,,,
自已本来已经算是够小心的了,可是仍然被卓君临一眼就看破了自已的用心,这样的人,实在是令人不敢相信。
“师姐,以后这样的把戏,还是少玩为妙。”卓君临满脸都是无奈:“真要是这么玩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我卓君临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知道自已有几斤几两。人族主帅的大旗,师弟自知能力有限,实在无法扛得起来。”
“这,,,,,,”
杨文君脸色不由一白,一时之间却是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杨文君再坚持的话,反而就有些不太近人情了。这样的情况,那怕是杨文君都不由感觉到头痛。
主要是这人族大旗,杨文君自已也不由有些感觉头痛。
真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扛得起这大旗,也不至于自已还要处处推脱出去,偏偏卓君临这个家伙比猴还精,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师弟,难道你就这么看着我,为这件事情头痛?”
“要是我答应了你,以后头痛的就该是我了。”卓君临却是一声苦笑:“我知道师姐是一番好意,师弟实在是愧不敢当。”
“哼。”
杨文君看着眼前的这个滚刀肉,神情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或许,对于杨文君来说,眼前这个家伙才是最让人头痛的根源之所在。
那怕是只要一想到这个小王八蛋所干的事情,杨文君就不由感觉到一阵阵头皮发麻。
有些事情,远比她想象中还要难缠的多,,,,,,
素民长老的脸色并不好看。
如今被凌无期和虫母接连搦战,以前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那怕是素民长老想都不愿意多想,真要是任由虫母和凌无期如此叫嚣,自已的这张老脸可就丢的一干二净了。
有些事情,有些时候,自已总得是要有些想法才是。
“虫母,今日非得一战不可吗?”素民长老一声长叹:“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你真的要和老夫拼死一搏不成?你也应当明白,老夫只不过是天道化身,终究不是天道,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是你要去找,也应当去找真正的天道才是,现在来寻老夫的麻烦,又算是怎么回事儿?”
“本宫愿意,行不?”
虫母眼眸之间满是不屑:“即然你们是天道化身,就等同于是天道的爪牙,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本宫就算是向你们寻仇也是份属应当。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素民长老觉得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如今,真的再无回转余地吗?”
“本宫当年受天道所谋,历经万劫才可存活下来,纵然是后来天道并未再向本宫出手,难不成过往种种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吗?事情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你们真的以为可以这样过去的吗?本宫从来都没有大志,亦无半分济世之心,所活的也不过就是一个痛快而已,难不成到了现在这一步,长老还要劝我放手不成?”
素民长老脸色不由一变再变。
到了如今这种时候,素民长老又如何不知事情根本就再无回转余地?
只是素民长老也实在想不明折,为何虫母的执念如此之深。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如今虫母仍然是不肯放手,难不成真的要让他们所有人都不死不休的时候,才能将过往恩怨了结了不成?
“即然如此,那便战吧!”
素民长老终是一声长叹,眼眸之间渐渐显出无奈之色。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他又如何不知事情再无余地?
或许,只有用鲜血和生命,才能让这种过往恩怨尽消。
只有一方的彻底消逝,才算是了断曾经的过往。
这种仇怨,不死不休。
虫母一声冷笑,大步走向素民长老。
此时素民长老也不敢有半分大意,直接将所有分身全部召回,眸中的凝重之色也不由越来越浓。
相比起凌无期,素民长老已然不敢有半分大意。
“虫母,来战。”
素民长老仰天怒笑,此时的素民长老身着劫云重甲,眼眸之间满是滔天战意:“世间众生,都称你虫母为天道之下第一强者,今日就让老夫好好看看,所谓曾无敌于世的虫母,到底有多可怕。”
说话声中,素民长老执戈而行。
此时此刻,素民长老每踏出一步,整个天地都似是跟着晃动一下,面对虫母的强势搦战,素民长老却是丝毫不惧。
那怕现在素民长老已然入局,可是仍是有着无敌于世的气势。
面对着虫母,素民长老仍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魄。
“哈哈哈,,,,,,”虫母哈哈大笑:“素民长老,难得你终于硬气一回。”
素民长老与虫母凌空对持,却是谁也不肯弱了半分气势。
“纵然是当年,众生说只知道老夫是天命者而已。”素民长老长笑:“但谁也不知道,事实上天命者同样也是世间难见的强者,单以战力而论,老夫自问不在世间任何一人之下。天地万物之间,只有老夫才是世间无双无对。”
“狂妄无知,殊不知人定胜天?”
“狂徒,愚眛。”
素民长老的眼眸之间满是寒意:“虫母,纵然世间众生以计谋了老夫一局,纵然老夫因果缠身,但老夫仍然是天道化身,超脱世间一切众生之上,又岂是你这样的无知之徒能算计的?今日只要老夫灭了你的最后一丝念想,同样可以了断天地因果。”
天戈举起,杀意乍现。
那怕素民长老只是一句言语,却似是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
然而,虫母同样毫不示弱,举枪迎上。
面对着素民长老那似是要划破天际的天戈,虫母却是丝毫不惧。纵然是先前曾见识过那一杆天戈在素民长老手中究竟有多大的威力,可是此时虫母却仍是毫无惧意,寸步不退。那杆长枪在虫母的手中,似是有一种夺魂摄魄的魔力。
一枪在手,便是无敌。
以枪战天,毫无退意。
这,便是虫母。
戈枪相撞,无形神力以两人交手之处为中心点,竟是生生的将整个天地都似是震的颤抖起来。
两道身影,凌空交错。
长枪古朴无奇,可是每一枪刺出,却都似是带着无坚不摧的力量,那怕面对的是素民长老这样的存在,但在那长枪之间,却是根本毫无半分退意。
戈影沉重无双,每一戈挥出都似是要毁天灭地一般。那怕只是最简单的一戈挥出,都似是带着天地避易的力量。
枪戈对撞,神力四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