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血池边上,幕无颜站在一名青衫老者的身后,满眼都是无奈。
那青衫老者须白皆白,但眼睛却清亮无比,一身青衫上没有半点饰物,却更显得飘逸落脱,令人不敢直视。
“这便是你们交给老夫的结果?”青衫老者一声轻叹:“你有没有觉得,事情做的很不好?难道老夫将这血池祭练之法交到你的手中,更是亲自出手为你们找来祭果,你们还是只能做成这样?甚至老夫现在都要开始怀疑,你们究竟还值不值得有老夫的支持。”
青衫老者面相清冷,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怒意,此时望向幕无颜的神情越发的难看:“你自已说说,照这样下去,我们之前定大的大计需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又或者,你们兄弟是真的打算在这里留到死不成?”
“先生息怒。”幕无颜急忙跪下。
“除了让老夫息怒之外,你还能说一点新鲜一些的东西吗?”老者终是一声长叹:“怎么说你们也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后起之秀,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呢?”https://www.
幕无颜终是低头不语,目光中满是无奈。
甚至连幕无颜自已,都已经不知道自已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在这位冷冰冰的高人面前,说不出其他的言语来了。
“血池里的生灵,可是自神魔大战之后最强的其中几个生灵之一。”老者无奈一叹:“那生灵就算比起凌无期和天帝来,也未必会弱了多少。若是你们实在没有办法,老夫自会将其交给别人来做。”
“先生,我们已经付出了许多代价。”
“那是你们自已的事情,与我何关?”老者冷笑:“老夫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可是,,,,,,”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能者居之。”老者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老夫传你们血池祭练之法时,便早已告诉过我们,老夫只需要结果,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与老夫无关,如果你们现在想要退出,或许还来得及。”
“天地之间,一饮一啄自有天地定数,并不是付出就一定会有结果。这场豪赌之中,老夫出的力并不比你们少,甚至事成这后,你们兄弟便可以直接一飞登天,成就无上道果。”老者摇头:“或许到时候别说是这神魔战场之上,就算是整个天地之间,都有可能会成为你们的世界。”
“先生,我知道错了。”
“即然知道错了,那就加速准备应当做的事情。”老者一声轻叹:“至少,我希望下次再见之时,不会再是眼前的这种情况。”
“是。”
幕无颜毕恭毕敬的弯腰点头,根本不敢有半点平日的作派。
“血池里的生灵,名唤魔幽冥,或许,知道一些那生灵的来历,会对有你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所帮助。”
“魔幽冥?”
幕无颜脸色不由疾变,却终是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之中,看向老者的神情之间,多出了一丝忌惮,,,,,,
战孤行砸了眼前所有能砸的东西。
如果不是极力的控制了自已的情绪,只怕就算是徐山河都要直接被他砸了。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战孤行没有这么暴噪过了,当年战孤行在神魔战场上杀出了赫赫凶名,也就是在战孤行声音最盛之时,因为妖女的事情与毒魔交恶。
双方约定在孤山城决一死战。
没有人知道那一战的结果,但只是后来战孤行从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直接变成了一个死胖子,而毒魔原本俊秀的身形常年再也直不起腰来。
自此之后,战孤行一直修心养性,常年不再离开自已的帅府,所有的事情也都全部交给了卫天歌全权处理。除了偶尔会悄悄的溜出去与自已身份同等的几个老家伙走动之外,便再也不过问任何事情。
这些年,战孤行已经很少动怒。
甚至,连生气都几乎没有。
修身养性,以平心境。
原本,战孤行以为自已已经可以坦然面对所有的一切事情了。
可是,现在的消息却让战孤行直接失态。那怕是自已以往最不屑的打砸东西,现在却已已成了战孤行发泄满腔怒火的唯一途径。
帅帐之中,所有人都不敢有任何的声音,甚至在场所有生灵都有意无意的已将自已的呼吸声都尽量的减缓了一些。
神族的战前失利,卫天歌的战死,骁卫营的被袭,,,,,,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战孤行差点直接发疯。
到底这你麻算怎么回事儿,原本已经十拿九稳的战局,追其根源,居然就是因为徐山河当日的一句跪下之言,直接被人抄了老窝。
老子冤啊!
真的很冤!
而且,现在还被人直接打上门来讨要公道。
甚至现在骁卫营的所有将士都有一个算一个的躺在军营之中,就算擂鼓重锤也根本无法叫醒那些将士。
此时,战孤行活撕了徐山河的心都有了。
你麻,你奶奶的骂谁不好,偏偏要找个最得罪不起的主去骂。
你说你骂就骂吧,战场之上骂娘的言语还能少吗,干嘛非得要让人家跪下?
这惹祸的本事,真够牛逼的。
“徐山河,你真的让人跪下了?”战孤行的声音明显的有些有气无力,甚至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已满是绝望。
如果没有,人家会打上门来?
“我,,,,,,”徐山河脸色苍白,却是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眼眸之间全是无奈:“我真不知道那杨文君是,,,,,,”
战孤行只感觉自已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一次,自已却是无论如何都已经逃不掉了。
或许,这就是命吧!
能逃得开的,就不是宿命了。
“毒魔怎么说的?”战孤行的眸中满是绝望。
“那大魔头让神族做得了主的人自已去找他,其他的什么话都没有说。”徐山河哭丧着脸:“那魔头并没有难为我,甚至自始至终看都没有正眼看我一眼,说我根本没有资格和他去谈。”
战孤行身子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倒在地。
让神族做得了主的人自已去找他。
现在整个神族之中,除了自已之外,谁又还能真正做的了主?
那王八蛋分明就是变着法的让老子上门去求他,却偏偏用上了这种拐弯摸角的手段。甚至这句话的意思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这事儿还能有的谈,也还有谈得下去的余地,就只分谁来跟自已谈。
“现在怎么办?”徐山河只感觉整个人都非常不好,被战孤行那似是要杀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心里总是有些发慌。
“别问老子,老子现在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战孤行只感觉头痛无比。
这你麻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儿,惹祸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蹦哒的欢快。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一个个双手一摊,两眼巴巴的一抬,满脸天真的问现在怎么办?
老子这是欠你们的吗?
“大帅。”莫轻狂终是一声长叹:“那可是‘九狱沉香’之毒,中毒者虽然晕迷不醒,不会对中毒之人的生命有威胁。可是那‘九狱沉香’之毒,却能焚尽修行者丹田之内的气海,只怕拖的时间越久,对骁卫营的那些兄弟们来说,就越危险。”
战孤行的脸色更黑了。
莫轻狂,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奶奶的,你真的是要将老子给逼上绝路,你好上位还是咋的?老子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王八蛋这么多话啊?难道老子不知道那此将士们所中之毒是‘九狱沉香’,可是老子现在头痛的却是究竟应当怎么去开口啊?
难道老子过去再和毒魔干一架,然后把解药抢过来不成?
这根本行不通的好不?
“徐山河暂时免去骁卫营的统领之职,暂由暮回首担任骁卫营统领之职。”战孤行的声音满是无奈:“诸葛无我暂代行营总管之职,统掌神族所有兵马调度,归玄真暂代莫轻狂左路军将军之职,项霸天担任巡查卫将。”
“这,,,,,,”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不由疾变。
战孤行现在提到的几个名字,虽然在神魔战场之上有极大的名气,但是天庭十秀终归都是晚辈,甚至连帅帐议军的大事都没有资格参与。
现在战孤行仅仅一句话,却已直接连提拔了天庭十秀的四人,更是都让他们坐上了重要的位置。甚至诸葛无我的身份摇身一变,已然直接变成了在场所有人的顶头上司,这样的变化,又让谁能接受得了?
“或许,我们这些老家伙,是真的老了吧,居然都已经有些开始怕死了。”战孤行似是自嘲:“这么多年以来,的确是有些累了,怕死也是正常了。”
“大帅,我们不怕死。”所有人都感觉被侮辱了。
自从来到了这个世间开始,我们就没有一个是打算活着回去的,你说我们什么都可以接受,但你不能说我们怕死的好吗?
像我们这些早已见惯了战场厮杀的百战老将,甚至随时随地都准备直接以身殉道,就算是侮辱人,也没有这么侮辱的吧!
“诸位真不怕死?”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那怕是在面对着主帅,此时仍是一个个满脸怒气。
主帅,打人不打脸的好不?
“诸位都不怕死,这才是我们神族的大好男儿,才是我们神族将士应有的风骨。”战孤行眼中满是欣慰:“有你们这样的老将,才是本帅最安心的后盾。即然大家都不怕死,那大家就都随我走一趟毒魔谷。”
所有人都只感觉到了一万头神兽在心中呼啸而过,,,,,,
“大将军,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