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柠没理出什么头绪,倒是裴时瑾和波尔已经聊完。
回到酒店后,沈嘉柠便先去洗了个澡,毕竟她这一路跑的风风火火,后来又在酒吧那种环境。
裴时瑾见她进了浴室的卧室,便去了客厅的浴室。
半个小时后,沈嘉柠才从浴室出来,便被人拦腰抱起。
“你干嘛!”沈嘉柠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
“受伤没有。”裴时瑾低声开口,将她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大手便去剥她的衣服。
沈嘉柠的脸涨红了几分,连忙伸手拦住:“没有,你别乱脱我衣服!”
“真的没有?”裴时瑾不放心的审视着她。
“真的,我跑的快。”
闻言,裴时瑾倒也没再追问,只是弯下腰,大手托住她纤白的小脚。
别处确实是没受伤,可她赤着脚跑了那么远,脚底没受伤是不可能的。
不过是些石子碎片,根本算不得严重。
他掌心温热,沈嘉柠忍不住缩了缩,可他力道很大,根本不容拒绝。
沈嘉柠有些羞赧,想从柜子上跳下去:“消个毒就行了,算不得是伤。”
“别动,我去拿。”裴时瑾将她放到床边,沉声道。
沈嘉柠看着他的背影,便坐着没动。
不多时,裴时瑾拿着药箱回来,单膝跪在地上,替她仔细给脚底细碎的伤口消了毒。
沈嘉柠这次没躲,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有时候,他总让她觉得,他不是什么高高在上、权势显赫的裴家七少,而是一个温柔又沉静的普通男人。
他让她觉得生活美好,能感受到细水长流的静谧和安宁。
而她,喜欢这样的他。
察觉到她的视线,裴时瑾抬眸看向她:“在看什么?”
沈嘉柠轻声道:“只是觉得,宋家这些年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唯一感谢且庆幸的,便是当年在孤儿院遇见你。”
裴时瑾扯了下唇角,沉声道:“回去领了证,我带你回裴家,订婚两家都先见一面。”
沈嘉柠笑了笑,已经不想再拒绝。
入夜,两人躺在一起,讨论起沈嘉柠今晚听到的那通电话。
“陈霄派人调查的资料已经传送回来。”裴时瑾沉声开口。
魏猛的父亲和哥哥还有妻子,都在宋志远的工地上做工,只是宋志远所负责的项目,偷工减料严重,出事故是迟早的事。
事发那日,魏猛恰巧生病请假,他的父亲哥哥和妻子如常上工。
可偏偏,那日楼体坍塌,直接将魏猛的父兄以及另外几个工友掩埋其中。
魏猛的妻子本是在工地做饭的,听见动静后立刻上去找人,可没想到现场又发生了一次坍塌,直接将她也一并埋了进去。
魏猛的父兄是当场死亡的,她的妻子后来被救了出来,只是送到医院时,抢救了几天最终还是没能保住性命。
一夕之间,家逢巨变,魏猛自然要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