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登楼知道爱妻这些时日大喜大悲,情绪不稳,不敢与她争执,顺着她话道:“正阳兄与你我相交多年,我瞧他也不似说谎。咱们也寻到几个逃出的矿奴,听他们所讲,与平安倒有三分……八九分相似。”他知道三分着实不妥,急忙改口。</p>
原来萧平安等人逃出生天,消息自然扩散。衡山派在信阳城也有眼线,当即将事情传回衡山。报信之人倒是未想到,萧靖言就是萧平安。但萧登楼夫妇岂会不知,本以为爱徒已经身死,忽然得了如此消息,两人立刻马不停蹄赶来。自然要寻逃出来的矿奴询问。倒也真叫他们找到几个,但萧平安平日独来独往,这几人对他也不甚了了,三分印象,七分想象,吹的天旋地转,反叫萧登楼夫妇不敢确定。</p>
洛思琴却是认定萧平安未死,岂肯放过这最后的机会,冷哼一声道:“他们竟将平安抓去给他们挖矿,怎敢承认!”</p>
萧登楼道:“你也不该当场发作,叫正阳兄也是难做。”微微一顿,道:“我也觉这挖矿一事,太过匪夷所思。平安如此武功,他们就算有加害之心,又怎会叫他去挖矿。”</p>
洛思琴急道:“还能是为什么,平安扫了他们两派威风,自然要狠狠折磨于他!”她眼下认定,萧靖言一定就是萧平安,无论什么,都能找到理由。</p>
萧登楼见她又要生气,急忙劝解道:“咱们闻讯就赶到此处,那人若是受伤,多半还在此处,咱们细细寻访便是。”</p>
洛思琴道:“什么那人,就是平安!”</p>
萧登楼心下黯然,他何尝不如此想。当年两人痛失爱子,一度消沉,如今好容易教出一个好徒弟,竟也生死不知,心中怎不难过。半年之前,听闻萧平安身死,又见长歌剑,洛思琴痛哭一场,时至今日,也未能展颜一笑,日渐憔悴。如今又听到疑似萧平安消息,他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既希望这是真的,又担心梦想再度破灭,若是如此,爱妻又如何承受的住。想叫洛思琴宽心,面向,抬手指点,道:“若真是平安,他从天台山矿坑逃出,要南下回衡山,多半是从对面渡河过来。”</p>
洛思琴点点头,道;“咱们渡河之后,不妨在渡口留个讯息,以免道上错过。”</p>
萧登楼道:“平安吉人天相,当年如此磨难也是安稳渡过,此番当也能逢凶化吉。”</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