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义军壹(1 / 2)

 沈放存了鱼死网破之心,看看纥石烈光中主仆,笑道:“石兄才情,叫小弟心折,相见恨晚,今日你我就此别过。”他与花轻语都是以石光中之名称呼,此际决定放手一搏,这主仆二人自然是要让他们先走,至于花轻语,知道怎么说她也不会走,索性不提。</p>

纥石烈光中目露犹豫之色,望望沈放两人,又看看执徐,忽然哈哈大笑。</p>

执徐果然皱眉道:“你笑什么?”</p>

纥石烈光中知道自己行险,万一说的执徐不高兴,只怕自己也是难逃活命,但仍是大声道:“小生久居燕京,也听闻贵教教主乃是天下少有的豪杰,礼贤下士,任人唯贤,短短十余年,雄霸大江南北。可今日一见,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说到此,呵呵冷笑两声。</p>

执徐道:“放肆,祸从口出,我家教主岂是你可以说得!”言语忽厉,似是动了火气。</p>

沈放心念一动,心道,这执徐如此自傲冰冷之人,却一句话就能叫他着恼,显是对他教主尊重,无以复加。执徐非常之人,这玄天宗教主当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p>

纥石烈光中一旦开口,却是毫不胆怯,道:“荀子曰:君子之度己则以绳,接人则用抴。成大事者,无不有容人之量。楚庄王‘绝缨之会’,蔺相如礼让廉颇,齐桓公不记一箭之仇,拜管仲为相;此皆成就大业。庞涓因嫉膑刑孙膑,败亡马陵道;曹孟德杀杨修,皆为后人所笑。如今贵教一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毫无容人之量,又岂是英雄好汉所为?”</p>

执徐冷笑一声,道:“好个能说的秀才,这对自己人和对敌岂能一样,你岂又不知养虎为患的道理。况且要杀他的是我,可与我家教主无关。”</p>

纥石烈光中摇头道:“先前尊驾既想招揽,沈兄与贵教自然没有解不开的仇怨。无冤无仇,不能为我所用便要斩杀,岂是容人之道?所谓上行下效,其身正,不令而行。贵教如此行事,常人所见,这根源自然在一教之主。”</p>

执徐冷冷道:“燕京城中,敢如此议论我教教主的,倒也是少有。”</p>